“靳言,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,沈小姐侮辱我事小,你現(xiàn)在救她,等于變相默認我是殺人兇手,要是傳到學校,我的人生就毀了,你要食言嗎?”
最終,薄靳言冷漠地朝我開口:
“阿舒,是你誣陷欣欣在先,既然你不愿意道歉,就稍微受點兒懲罰吧?!?/p>
不知道過了多久,那些人終于打累了,紛紛散去。
我緩慢又狼狽地爬起來,薄靳言想要拉住我:
“走吧,我?guī)闳ハ聪?。?/p>
我避開他的觸碰,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:
“薄靳言,我會跟你離婚,退出公司,從此你我只是陌生人?!?/p>
薄靳言眼中涌上惱怒:
“沈舒,你是在用離開威脅我?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,我只是想給欣欣一個公平而已!”
我沒有理他,抱起女兒,心疼地幫她擦掉臉上的污跡后,走向了焚化間。
薄靳言想要跟過來,我轉頭吼道:
“滾!”
他皺起眉,想要說什么,卻在看到我的眼神后愣在原地。
我不再看他,一步步離開。
整整一夜,我坐在焚化間外,聽著里面的聲音,眼淚滾滾落下:
“小寶,對不起,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……”
第二天,我將小寶的骨灰盒暫存在殯儀館。
薄靳言已經(jīng)靠不住了,我要帶著母親和小寶離開這里,走得越遠越好。
出來時,薄靳言和喬欣已經(jīng)不在了,我的手機被丟在地上。
屏幕上顯示三十六個未接電話,全都來自療養(yǎng)院。
我趕緊給護工打過去,對面很快接通,語氣焦急:
“沈小姐,你怎么不接電話啊?你母親她自殺了,她的頭、頭……”
我顧不上聽完,直接打車沖向療養(yǎng)院。
護工臉色慘白地站在病房外,捂著嘴不斷發(fā)出干嘔:
“沈小姐,里面的場景太過慘烈,你做好心理準備……”
屋里鮮血流了一地,母親的尸體跪在炸的焦黑的微波爐前,脖頸以上血肉模糊。
“為什么會這樣?!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啊,昨晚來了幾個男人,說是喬小姐的朋友,讓他們代為看望你母親,還不讓我們守在門外。”
“薄總吩咐過,喬小姐的命令就是他的,我們不敢反抗,他們在里面呆了很久才走,今早我來給你母親換藥,發(fā)現(xiàn)她把頭伸進微波爐,我還以為她在找東西,剛要進去,微波爐就炸了……”
我想起什么,在角落里翻出一個針孔攝像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