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棠棠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:“他們一直擔心你會在地下過得不好,所以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這里為你祈福。”
“要過去看看嗎?”
宋顏歡眼眶酸澀,她抬起頭看陰沉的天空。
許久后,才出聲道:“不用了,走吧?!?/p>
陸棠棠拉著一步步下山:“剛來這個世界我還想著,當女帝、養(yǎng)美男左擁右抱呢,可真到了才知道,古人的心眼子比蜂窩還密,嗜血手段比豺狼還狠,根本斗不過?!?/p>
“我走后,你盡快找匠人把圖紙里的東西打出來,這火統(tǒng)是熱武器……能保命?!?/p>
……
不遠處的閣樓上,有兩道目光一直追隨著宋顏歡。
直至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外,傅昱珩才收回了目光。
他眼簾輕抬看了眼,謝懷瑾:“考慮的如何。”
謝懷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嗓音都帶著一絲顫:“共妻?傅昱珩你把她當什么了,你是不是瘋了!”
他怎么也沒想到,一向有潔癖,對感情有極端占有欲、和控制欲的傅昱珩
會提出,要和他共享宋顏歡的話。
傅昱珩抿了一口茶,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,卻沒能驅(qū)散他心底的寒意。
瘋了?
他早瘋了,在宋顏歡不要他的時候,他就瘋了。
他早就是一具被愛欲啃噬得千瘡百孔的軀殼,披著正常人的皮囊,內(nèi)心卻是被陰暗、偏執(zhí)與不甘填滿的骷髏架。
傅昱珩將茶盞輕輕放下,看向謝懷瑾:“別告訴我,你對她沒有想法?”
謝懷瑾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,想說什么,喉嚨卻像被什么東西哽住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那道只有在夜深人靜時,才會出現(xiàn)的翩躚身影,如同鬼魅一般,清晰地躍然在腦海里。
看著謝懷瑾的表情,傅昱珩的手指在桌下攥緊,手背青筋凸起,面上卻依舊一副云淡風(fēng)輕。
裊裊白霧升起,傅昱珩循循善誘:“謝燕行要是活著回來,你覺得你和我,此生還有機會嗎?”
他的眼神緊緊盯著謝懷瑾,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。
謝懷瑾和他相識這么多年,自然對他的性格了如指掌。
“你想利用我?”
謝燕行一身兵書戰(zhàn)策爛熟于心,麾下鐵騎曾一日奔襲八百里破敵道,此次出征若無內(nèi)鬼作祟,踏平十個北疆亦不在話下。
他太了傅昱珩了,也很清楚他對宋顏歡的偏執(zhí)的占有欲,若不是被逼到了絕境,絕對不會提出這么荒唐的提議。
“怎么是利用呢,若事成,我們都能得償所愿,若敗了……也有我擔著?!?/p>
傅昱珩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,眼底卻冰冷一片。
“像宋顏歡這種女人,只有碾碎她的傲骨,將她那些劣質(zhì)的毛病徹底根除,打碎重塑,從思想到身體,全方位掌控她,一步步地馴服,她才會乖乖聽話,你不覺得嗎?”
“她并不無辜,她把別人的感情當兒戲,隨意踐踏。現(xiàn)在遭這些,不過是她罪有應(yīng)得,報應(yīng)不爽罷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