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小姐,傅某所求,當(dāng)是嫻靜如蘭的淑女。”
宋顏歡便收了性子,苦學(xué)女紅、從一個騎烈馬耍銀槍的女太歲,脫胎換骨成了一位端方淑女。
待她自認(rèn)配得上傅昱珩時,卻聽到傅昱珩要娶宋嫣婉的消息。
宋顏歡傷心欲絕,只能將情意埋入心底。
可大婚前夜,宋嫣然竟哭著求她。
“歡兒,阿姐已有心上人,你替姐姐嫁給傅世子好不好?”
宋顏歡心尖發(fā)顫,心底藏著的那點妄念轟然破土,鬼使神差的應(yīng)下來。
宋嫣婉連夜離京,而她穿著鳳冠霞帔,代姐嫁入世子府。
可不知為何,所有人都說是她逼走了宋嫣婉,拆散了他們這對金童玉女。
傅昱珩也開始恨她。
想到這些,宋顏歡盈在眼眶的淚落下,伸手撫摸薄片上的那道虛影。
那曾是她無數(shù)個夜里唯一的慰藉。
可現(xiàn)在這一刻,她突然明白,這也是她對傅昱珩愛而不得的執(zhí)念。
宋顏歡的指尖放在留影機(jī)上,有些東西該了斷了。
正要雙手拿起摔下去,這時,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撞開。
傅昱珩的聲音裹著一股寒意傳來。
“宋顏歡,你還真是瘋了!竟然弄個傀儡扮我的模樣解你的深閨饑渴!”
宋顏歡下意識回頭,正撞進(jìn)傅昱珩淬了冰的眼底。
他臉色陰沉如墨,大步上前將留影機(jī)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宋顏歡,別再玩這種下作把戲,從你設(shè)計逼走嫣婉那日起,我和你之間只剩下互相折磨。”
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宋顏歡身上,落寞又寂寥。
傅昱珩走了很久,‘互相折磨’這帶著十足恨意的四個字。
如冰錐扎得她鮮血淋淋。
許久,她才將四分五裂的留影機(jī)和佛珠放在一起。
這一刻,她的心好像空了許多,嘴角卻扯出一抹釋然的笑。
一念執(zhí)著,一念傷。
終究是要丟的。
……
第二日。
宋顏歡直接去了教司坊。
在被傅昱珩拒婚九十九回后,她滿心酸澀無從排解,便化名“煥顏”,將情思都揉進(jìn)文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