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幕朦朧下,她的小臉出奇的慘白,與記憶中的明艷纏人的樣子,天差地別。
他心底陡然升起沒來由的煩躁,可轉(zhuǎn)瞬又勾起涼薄的唇,滲出一抹邪冷。
“一別兩寬?當年,是你使盡手段要嫁給我,毀了我的婚緣!”
“所以,往后,你和我,只能繼續(xù)斗著,恨著,不能善終!”
宋顏歡心口狠狠一震!
傅昱珩恨她,卻從未想過這份恨意已經(jīng)恨到骨髓!
心里傳來的密密麻麻的痛,讓她再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這時,宋嫣婉走了出來:“昱珩,下雨了,送我回府吧?!?/p>
傅昱珩轉(zhuǎn)身,從侍從手里接過雨傘,扶著宋嫣婉上了馬車。
宋顏歡站在原地,一片片雨水打濕了衣裙,也侵傷了她的心。
原來,愛與不愛,早就昭然若揭。
她斂去心底的痛意,去見了管事。
話本,她賣了,但是她要改結(jié)局。
這份圓滿結(jié)局又何嘗不是她對傅昱珩的執(zhí)念。
既然是錯誤的,那就要修正過來。
和掌事商議好后,宋顏歡就走出房間。
院子里,不少來聽戲的小姐圍在一起,議論聲如潮水。
“聽說,今年七夕宴的織女娘娘是宋家大小姐宋嫣婉,難怪傅世子上月差人從吐蕃運來冰玉,雕成月宮燈,原來是要替心上人撐場面?!?/p>
“可惜這對有情人,被宋顏歡那個女太歲活生生拆散了,真盼她哪天遭報應,橫死街頭才好?!?/p>
宋顏歡唇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。
她的確是死,還是慘死。
又過了幾日,到了宋母的生辰宴。
賀禮在宋顏歡出事前,就備好了,可她卻猶豫了片刻才決定去。
父親母親不一定想見她,但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一番梳洗過后,宋顏歡就出了門。
門口,傅府的鎏金馬車已停在階下。
車簾掀開,傅昱珩的聲音沒什么溫度:“今日母親壽宴,我與你同去?!?/p>
婚后,連回門他都躲著沒陪她。
可如今,宋嫣婉回來了,傅昱珩就不躲了。
是去見誰,宋顏歡心知肚明。
半個時辰后,定北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