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這宋顏歡愛你愛的太偏執(zhí),的確有病,確實該讀讀戒律清規(guī)。”
“她瘋了的消息一旦放出,你父親肯定會同意你和離,畢竟誰會讓個瘋婦占著世子妃的位子??!一箭雙雕!”
傅昱珩卻遲遲沒有說話,沒來由的躁郁陣陣升起。
忽然,他視線一瞥,看向了門口那道纖細身影!
他冷睨著宋顏歡,聲音不悅:“躲在門口聽什么?!”
宋顏歡神色平靜:“就算我不聽,這件事,你不也是要找機會告訴我嗎?”
話一出,空氣像陷入了死寂。
傅昱珩薄唇微抿,頓了頓,還是說出口:“寒山寺空若大師的修心課很有裨益,能引導人正視內心、撥正扭曲的認知,驅散內心的陰暗。我明日親自送你過去。”
宋顏歡只覺指尖發(fā)涼,沒想到,她耗盡熱忱的真心,在他眼中竟成了一場“癡癥”。
許久,她扯動唇角,露出一抹蒼白的笑:“好?!?/p>
最后一日。
比起待在這個不屬于她的世子府,她更想去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。
傅昱珩本做好她大吵大鬧的準備,卻不想只得到這一聲清淺的“好。
如同一記重錘,砸得他心頭微震。
望著宋顏歡離去的背影,他鬼使神差地開口:“你要去哪?”
“收拾行囊,明日不是要去寒山寺嗎?”
她頭也不回,漸漸遠去。
第二日,拂曉。
宋顏歡抱著帶著自己的行李走出府。
宋父宋母像是不想看見她,見她出來就上了馬車。
傅昱珩眸色微動,難得主動上前兩步。
“我已知會寒山寺的住持,你今日生辰,寺里會為你備長壽面。”
說著,他看著她那雙剪水秋眸,喉結滾了滾,又說了一句:“等你把禪修完,我再帶你去城西看明燈三千,給你補過?!?/p>
宋顏歡眼睫輕顫。
她恍然想起今日是自己的二十一歲生辰。
她嘴唇涌起一股苦澀,已經記不清多少年沒好好過過生辰了。
每逢今日,宋嫣婉不是上演“舊疾復發(fā)”便是“失足落水”。
從前是父母為宋嫣婉拋下她,后面嫁給了傅昱珩,他也為了宋嫣婉拋棄她。
再后來,就沒有人記得她的生辰了。
宋顏歡想說不用了。
這時,宋嫣婉的聲音先一步響起:“歡兒,你去寺廟修心怎么還帶這么多東西,我來幫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