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聞聲看去。
秦誠盯著翠兒,眼中多了幾縷晦暗不明,隨之有一種原始的沖動在腹腔中燃燒:看來他真的太久沒有女人了。
翠兒沒有注意到秦誠的目光,喊了一聲后,就回頭看向自家小姐。
眾人目光下,秦沁曼帶著帷帽緩緩走出來。
秦主母三人對視一眼,都心知肚明。
就連一向喜歡找秦沁曼麻煩的秦誠,都選擇冷笑一聲沒有說話。
秦沁曼向秦主母欠了欠身,“母親?!?/p>
“妹妹這是怎么了?”秦姿薇撩著轎簾,疑惑地問道。
“管她作甚?!鼻卣\已經(jīng)可以想到那帷帽白紗下潰爛的臉,惡心得他不行,“薇兒,我們走?!?/p>
話音未落秦誠已經(jīng)跳上馬車。
秦姿薇為難地看了一眼秦沁曼,關(guān)心高聲道:“曼兒,若有任何不適,就呼喚我與兄長即可?!?/p>
說話間,馬車已經(jīng)疾馳離開。
只剩下一輛破舊不堪,木頭皮子都爆開的馬車停在遠(yuǎn)處等秦沁曼,駕馬車的是五伯,想來這是父親得知秦姿薇要參加壽宴,留給她最后的體面了。
“主母,小姐是要去侯府參加壽宴,這馬車未免太寒酸了吧……”秦家又不是沒有其他馬車,怎么就從犄角旮旯里找出這么破舊的,主母就是故意的!翠兒心中憤憤的想。
秦主母語重心長道:“曼兒啊,今日不巧,家中就剩下這兩輛馬車,薇兒是你的姐姐,是秦家的嫡長女,自然以她為先?!?/p>
說著,她嘆了口氣:“你懂事些,讓著點姐姐,以大局為重,莫要讓父親母親失望,好嗎?”
秦沁曼唇角微微勾起,“是,曼兒全憑母親做主?!?/p>
“小姐!”翠兒焦急地繃住唇,怎么能全憑主母做主呢!要是坐這樣的馬車前往侯府,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笑話。
秦主母不滿地看向這臭丫鬟,“閉嘴,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!”
“翠兒,母親對我是良苦用心,你不懂?!鼻厍呗Φ?,“若是我坐著這樣的馬車前往,世人一定會改變對我的看法,那個招搖過市欺負(fù)姐妹的人,可就不是我了?!?/p>
秦主母面色微變。
“走吧?!鼻厍呗鼔旱吐曇?,卻又讓秦主母能聽的清清楚楚:“莫要多話,去參加侯府壽宴的貴女肯定不少與我結(jié)怨已久的,瞧著這一幕,就不會像曾經(jīng)一樣將所有矛頭都對準(zhǔn)我?!?/p>
“等等,曼兒這是什么話,什么招搖過市?提醒母親呢是不是?!鼻刂髂赣樣樞Φ?,朝著周姑使了個眼色,“說起來,我常用的馬車拿去修繕,今早是不是應(yīng)該回府了?”
“會主母的話,應(yīng)該回來了,老奴去看看?”周姑連忙道。
“去吧,若是回來了,就讓下人牽過來,讓曼兒坐那輛馬車去?!鼻刂髂阜愿赖?。
“不不不,女兒不用的?!鼻厍呗涌煲掀岂R車的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