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與秦沁曼抵達時,祖母已經(jīng)昏了過去。
母親不僅將消息傳去大理寺,更讓人快馬加鞭,將消息分別傳給父親、傳入宮中,希望盡可能地消除圣上對侯府的猜忌。
他耳邊似乎還環(huán)繞著母親的話:“此事茲事體大,恐怕會連累你兄長,為母將他先行扣押。等老爺與大理寺卿來時,你一定要竭盡全力為你兄長洗清嫌疑?!?/p>
當他詢問太子情況如何時。
母親卻皺眉道:“那是太子,圣上肯定舉國之力救他,但你兄長不同,發(fā)兒,你務必要與你父親竭盡全力保下他,明白嗎!”
即便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柏發(fā)心中依然是說不出的滋味。
沒一會兒,一名太醫(yī)快步內(nèi)殿走了出來,“大人,殿下看起來并不像惡疾發(fā)作,反而像是中毒。”
“中毒?”平南侯眉心緊擰,“是便說是,為何說像?”
“這……”太醫(yī)遲疑片刻道,“殿下的各種癥狀皆為中毒,但銀針卻未曾在殿下血液中測出毒液,老臣建議,將殿下盡快送回東宮,招所有太醫(yī)進宮為殿下會診?!?/p>
“老爺!刺客抓到了!”管家攜一眾家丁,抬著一個人進入大殿。
那人穿著家丁服飾,滿身是泥且陷入昏迷,但垂至外的手腕處,赫然帶著一副空了的袖箭。
秦沁曼微微瞇起眼睛,這就是那個刺殺她的人。
侯爺夫人暗暗松了口氣。
只要有賊人,古兒即便有嫌疑,也輕了不少。
大理寺差人立刻上前檢查后,單膝跪地抱拳稟報道:“稟大人,此人掌心有繭,手腕處有常年被袖箭摩擦的印記,袖箭囊已經(jīng)完全發(fā)空,是刺客無疑!”
“好大的膽子,竟然敢在侯府行刺太子殿下!”平南侯拍桌而起,“拖下去嚴加審問,勢必問出誰是幕后之人!”
“誒!”大理寺卿抬手阻止平南侯所言,“此事就不勞煩侯爺了,大理寺干的就是這活兒,帶走?!?/p>
“是!”大理寺差人立刻上前,將人架了起來往外走。
秦沁曼瞥見刺客臉的一瞬間,黑瞳猛地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