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秦姿薇身上。
秦姿薇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,煞白的小臉上滿是無辜與錯愕,反問道:“曼兒,你竟認(rèn)為是我?”
方姑血涼了半截。
如果秦姿薇不認(rèn),她就淪為一枚棄子。
“薇兒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!”秦主母當(dāng)即喝道。
幾個揣著狐疑目光看向秦姿薇的丫鬟家丁慌忙低下頭。
柏發(fā)此時也開口表態(tài),“我也相信薇兒。”他眉心緊擰,對秦沁曼的無端揣測十分厭煩,“秦沁曼,你們始終是親姐妹,怎么可以無端給薇兒潑臟水?薇兒剛剛回京一年,這樣的臟水會毀了她的!”
“娘親,柏發(fā)哥哥……”秦姿薇感動地看向兩人,含淚的雙目亮晶晶的。
柏發(fā)對上秦姿薇的目光,心不由動了動。
秦姿薇鼓足勇氣般深吸了一口氣,“曼兒,方姑提前去找你,確實是我授意的。”
“柏發(fā)哥哥受傷,你身為柏發(fā)哥哥的未婚妻,即便柏發(fā)哥哥沒有醒,也該第一時間告訴你的?!鼻刈宿陛p輕抿住唇,任由眼淚往下掉,卻堅強(qiáng)又勉強(qiáng)地?fù)P了揚(yáng)嘴角,“我相信,曼兒一定不是故意想栽贓阿姐的?!?/p>
方姑心里滿滿的都是對秦姿薇的感激,剛剛那個情況,小姐完全可以將一切都踢給她,卻依然出面保了她。
秦姿薇給方姑使了個眼色,讓她注意秦沁曼的腿。
方姑收到指示,立刻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:“主母,您要為大小姐做主?。《〗悴辉敢庑断录啿简瀭?,無法洗脫自已的嫌疑,就想栽贓陷害大小姐!大小姐的名譽(yù),就要被這樣毀了……”
柏發(fā)眉心緊擰,目光漸冷,“秦沁曼。”
秦沁曼抬手阻止他發(fā)出令人作嘔的聲音,將受傷的腿往后縮了縮,看向秦主母道,“母親,我未曾做過,柏發(fā)哥哥出事時,方姑親眼看見我在院中。”
這一舉動,仿佛給方姑吃下一顆定心丸。
“二小姐,柏二少爺被發(fā)現(xiàn)時,您可能早就逃回院子,奴婢并不能為您作證您不在場!”方姑瞪圓了那牛眼,強(qiáng)硬道,“二小姐為何不肯脫下鞋襪,以證有傷?二小姐是怕偽裝受傷被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秦沁曼道:“你胡說!”
方姑心頭大快,繼續(xù)道:“奴婢有沒有胡說,二小姐心中清楚!二小姐做出了這等腌臜事,還怕別人說嗎!”
“我做什么腌臜事了!”秦沁曼勃然大怒。
“您給柏二少爺下迷藥,無非就是看柏二少爺不喜歡您,擔(dān)心婚約作廢,所以想生米煮成熟飯!想強(qiáng)行定下婚事嫁給柏二少爺!”方姑見秦沁曼被激怒,毫無防備地脫口而出。
秦姿薇袖中的手猛地握拳,暗道不好。
當(dāng)方姑說完這番話后,秦沁曼卻緩緩站直起身子。
她臉上的怒意頃刻卸去,冷冷的看向方姑,“長姐說,見到柏發(fā)昏迷就讓你去找我,你如何知道,柏發(fā)是中了迷藥?!?/p>
方姑黑瞳猛地一縮,慌張看向秦主母,狡辯道:“主母,是剛剛五伯說的!奴婢聽到了才這樣說!”
五伯眉心擰起,道:“回主母的話,奴才并不知道柏二少爺為何昏迷,也斷不可能胡說本就不知道的事?!?/p>
“稟主母,奴婢也沒有聽見五伯說柏二少爺是因為迷藥陷入昏迷!”翠兒趕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