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音落地,卻勾起了我內(nèi)心最可怖的夢魘,讓我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。
隨心率檢測機(jī)飆升的緊急呼救鈴“滴滴”響個不停。
護(hù)士匆匆趕來,按停了警報。
“病人目前需要靜養(yǎng),你們不要在這里刺激她?!?/p>
江祈白很是不解,卻下意識地反駁。
“安安是我未過門的妻子,我怎么可能會刺激她?”
“以前她每次傷心難過,晚上都必須聽著我的聲音才能入睡?!?/p>
聞言,我愈發(fā)覺得可笑可悲。
曾經(jīng)說愛我、支持我,被我視作救贖的人,是他。
可現(xiàn)在害我、背刺我,讓我殘缺不堪的人,也是他。
這種認(rèn)知讓我感到無比惡心又痛苦。
心率檢測機(jī)警告頻頻警告,我再次被推進(jìn)急救室。
江祈白有些不安地倒靠在墻上,喃喃自語。
“沒事的,沒事的,天命主角不會那么輕易就死去的。我們還要過一輩子呢……”
……
再一次從死亡邊緣被救回來后,我在病房聽著電視機(jī)正轉(zhuǎn)播之后要出國參賽運(yùn)動員的采訪。
沈玲月代替我接受了采訪,風(fēng)光無限。
可我卻覺得刺耳極了。
病房門被突然推開,沈玲月得意的笑聲撲面而來。
“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姐姐,一下子享受那么多男人和公狗的感覺爽嗎?”
“誒呦瞧我,姐姐現(xiàn)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可回答不了我的問題?!?/p>
她湊到我的耳邊,陰惻惻地笑了起來。
“這可都是你最親最愛的未婚夫,為了哄我開心特意做的?!?/p>
我沒有接話,心臟卻忍不住滴下血淚。
所有人都在一遍又一遍提醒我,害我變成這般廢人的罪魁禍?zhǔn)?,是江祈白?/p>
沈玲月見我故作無動于衷,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。
她拍了拍手,神情扭曲地將早就蹲守在門口的人喊了進(jìn)來。
“都給我讓讓,讓我先拍!”
“天才體操少女奪冠前夕淪為野狗玩物,這次新聞絕對大賣!”
大量扛著長槍短炮的娛樂記者一擁而上,甚至夾雜了幾個我絕對忘不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