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,沈林蹬著二八大杠往廢品回收站去,車把上掛著的空酒瓶叮當作響。他用力踩著踏板,心里那股火越燒越旺。
一個八級車工,還想騎到我頭上?沈林咬牙切齒,眼前浮現(xiàn)出何雨柱被易中海使喚得團團轉的模樣。他何哥是個老實人,可自已不一樣
——
一個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人,還治不了這老狐貍?
回收站的鐵皮大門在晨光中泛著冷光,沈林推車進去時,幾個工人正在分揀廢品。王大爺戴著破草帽,正把一摞舊報紙往秤上放。
王叔,早啊。沈林笑著打招呼,眼睛卻掃過角落里的金屬堆。那里有堆廢舊的齒輪和軸承,表面銹跡斑斑,但規(guī)格一看就是軋鋼廠的。
王大爺抬頭看了眼沈林,又低頭繼續(xù)稱重:小林啊,今天來這么早?
沈林沒接話,心里琢磨開了。易中海在軋鋼廠能一手遮天,不就是靠著八級車工的技術,加上會籠絡人心嗎?那他就從這廢品堆里找突破口。
一連三天,沈林都泡在回收站。他和工人們混熟了,從閑聊中套出不少廠里的八卦。第四天傍晚,沈林從金屬堆里扒拉出幾個完好的軸承,用破布擦了擦,露出锃亮的內(nèi)圈。
好東西啊。沈林眼睛一亮。這規(guī)格,正是軋鋼廠最新引進的進口設備上的。
第二天,沈林帶著軸承去了廠里的技術科。張技術員戴著眼鏡,正在圖紙上勾畫,看到沈林手里的軸承,眼睛頓時亮了:這哪來的?我們廠剛丟了一批!
沈林裝作驚慌的樣子:在回收站撿的,上面還有廠里的編號呢。
張技術員仔細核對后,臉色變了。沈林趁機添油加醋:我聽說,易主任最近和廠外的人走得很近,不會
消息像長了腿似的,在廠里傳開了。工人們成群地議論著,看易中海的眼光都變了。易中海本人倒是沒露面,沈林知道,他這是在憋大招。
果然,一周后,廠里突然貼出公告,說要嚴查設備丟失問題。沈林站在公告前,看著易中海的名字被重點提及,冷笑一聲。
第二天,沈林帶著幾個工友,在回收站里翻出幾份軋鋼廠的舊圖紙。他指著上面的修改痕跡說:你們看,這和現(xiàn)在用的對得上嗎?
工友們湊過去,半信半疑。沈林又拿出從廢品中淘來的幾本技術手冊,指著里面的內(nèi)容說:這里寫著呢,易主任上次的技術改進,其實是有問題的。
漸漸地,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。易中海在廠里的威信動搖了,那些原本依附于他的人,也開始有了二心。
一天下班后,沈林在回收站門口被幾個人攔住了。為首的是易中海的徒弟,他瞪著沈林:你小子有種,敢壞我們師傅的好事!
沈林不慌不忙,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:你們要是不信,可以去問王大爺,他親眼看見易主任把廠里的零件賣到了回收站。
徒弟們面面相覷,最后罵罵咧咧地走了。沈林看著他們的背影,知道這場仗,自已已經(jīng)贏了一半。
廢品回收站依舊每天接收著各種廢品,沈林在其中翻找著,尋找著下一個反擊的機會。他知道,和易中海的較量,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