戍堡兩伙為下戍,三伙為中戍,五伙為上戍,再多便稱為鎮(zhèn)。
中鎮(zhèn)三百人,不足為下鎮(zhèn),五百人為上鎮(zhèn)。
在往上便是守捉城,都護府,守捉城屯軍一萬,正軍五千,都護府屯軍正軍各兩萬。
烽燧,戍堡,關鎮(zhèn)釘在北岸,守捉,都護守在南岸。
戍堡依照河流地形設置在險要處,關鎮(zhèn)設于渡河處,烽燧自戍堡往北沿伸三十里,連成一線。三層體系,牢牢地控制著無定河北岸百里之地。
這些都是路上沉默寡言的烽帥李豐告訴蘇策的。
冬天的太陽落得快,小河烽燧堡的炊煙裊裊升起,很快便聞到了稻米的清香。
蘇策手左手扶著腰間橫刀的刀柄,右手抓著長槍,眼睛機警的遠眺四方。
白毛風可勁的往袖口衣領里鉆,蘇策左手伸進腋下,掏出來一條暗紅色粗布,纏繞在脖子上,只露出一雙眼睛,只是袖口的寒冷,讓手指僵硬。
不知道這一趟哨站了多久,關內道劉三郎上來替下了蘇策,蘇策回到二樓,活動著僵硬的手指。
劍南道周正笑著指著灶臺,蘇策掀起鍋蓋,里面溫著一大碗米飯,上面鋪著三片干肉和半條魚干,還有發(fā)黑的看不出種類的干菜。
“烽帥,蘇策下哨!”蘇策左手捶胸行禮。
烽帥李豐左手狠狠地砸在右胸口的盔甲還了一禮。
“可有敵情?”
“無!”
“可有懈???”
“無!”
“可有軍械損失?”
“無!”
“去吃飯吧!”
“喏!”
三問三答后,河南道趙俊俊和劍南道周正湊到端著碗刨食的蘇策旁邊,小聲說著兩人的謀劃。
河東道關岳抱著橫刀靠在墻邊,眼睛裝作不在意的看著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