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蘇燕珠母子很快離開。
而傅衡這才邁步走向溫玉書,他看著她身上的傷,眉頭一點點皺起來:“你怎么傷得這么重?”
溫玉書定定望向他。
理智告訴她,不必多計較。
可這一刻她腦海里全是傅衡剛剛心疼蘇燕珠的畫面,所以她的情感占了上風(fēng)。
她紅著眼含淚脫口而出:“你眼里只有蘇燕珠,當(dāng)然看不見我?!?/p>
這話一出。
傅衡的臉色驟然一沉,他語氣冷了下來:“你在胡說什么?是在怪我先救了燕珠沒救你嗎?”
“生死關(guān)頭你竟然還有空吃醋?”
“我是軍人,你是軍屬,我們必須先救民眾,這是……”
劈頭蓋臉的指責(zé)將溫玉書的情緒一點點降至了冰點。
她也清醒過來,苦笑著打斷了他的話:“這是我們的職責(zé)所在,我理解了。”
這樣熟悉的話術(shù),她再了解不過了。
她信傅衡的軍人職責(zé)。
可這次的救援是必須先救援民眾,還是蘇燕珠對他來說更重要,溫玉書不信他問心無愧。
只是,她已經(jīng)決定要離開他了,也沒必要再多爭。
見她態(tài)度轉(zhuǎn)變,傅衡語氣也松了下來,他扶著她往里走:“我?guī)阒匦氯グ幌??!?/p>
溫玉書沒有拒絕。
就這么在醫(yī)院里住了一個星期,燒傷的部位好轉(zhuǎn),溫玉書才回到家。
出院第二天,她便照例去了研究基地。
徐總設(shè)顧忌著她才出院,沒給她分配多少工作,因此她提前些回了家。
下班回來就見院子門大敞著,她走進(jìn)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家里一個人都沒有。
溫玉書沒在意,徑直回了屋。
正在屋里換藥時,外面?zhèn)鱽砀岛饣貋淼穆曇?,隨后是傅母和蘇燕珠的說話聲。
很快,溫玉書的房門被敲響。
開了門,蘇燕珠著急忙慌問:“嫂子,你見著小遠(yuǎn)沒?”
溫玉書搖了搖頭,蘇燕珠臉色一變:“小遠(yuǎn)不見了!”
“什么?”
溫玉書神色一驚,前世從來沒有孩子走失的事!
不管如何,她總不希望孩子出事,連忙不顧腳傷跟著出門去找!
一直找到天黑,才終于在供銷社門口找到了坐在臺階上的傅遠(yu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