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衡坐在床邊,閉上眼長嘆一口氣。
腦子像是纏繞了藤蔓一樣,思緒萬千。
回憶起兩人的初次見面,是在溫玉書父親的辦公室里。
傅衡有文件要找溫玉書父親簽字。
以為他在辦公室里,于是敲了敲門,聽到里頭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。
“請進?!?/p>
傅衡推門進來,聲音清冷:“首長,這里的文件需要你來簽字……”
“字”還未落音,就看到一個穿著布拉吉時髦女子。
她的頭發(fā)燙成卷,笑容明媚。
像是春日里的一抹暖陽,照射在了傅衡的心房。
他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,就像是久處陰霾晦暗突然尋得了有光的出口一樣。
溫玉書微笑著,那雙眼睛如星辰一般明亮。
“不好意思,我爸剛剛出門了,文件你就放這里吧。他回來我會告訴他簽字的。”
傅衡踏著軍靴走過去,腳步沉穩(wěn)。
他遞上文件,溫玉書也伸手接過來。
一個不小心,兩人,手指相觸,肌膚相碰,有如電流涌過一般。
酥酥麻麻的。
一時之間,傅衡竟然失了神。
直到溫玉書出言提醒:“你好……”
傅衡才恍然大悟一般:“那就麻煩你了?!?/p>
他說著轉(zhuǎn)身走出辦公室,平靜的心像是投下了一粒小石子,蕩開沉沉圈圈的漣漪,久久不得平復(fù)。
后來,由于溫玉書父親的關(guān)系,兩人的聯(lián)系逐漸加深。
一天辦公室里,傅衡正在匯報最近的飛行工作。
溫玉書父親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,他拿起一旁的手帕捂住口鼻,又猛烈的咳嗽了幾聲。
等到他拿開帕子一看,上面竟然染上了一團鮮血。
傅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,語氣擔(dān)憂的問道:“要不要我陪你去醫(yī)院看看?”
溫玉書父親卻坦然的擺了擺手,聲音莫名有些沙啞、疲憊:“不用了,我的身體我知道,毛病是胃上的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晚期了?!?/p>
有的時候父親胃不好,作為下屬傅衡其實一直都知道。
只是他以為是小小的毛病,沒想到竟然已經(jīng)病入膏肓了。
傅衡眉宇皺起,語氣依舊透著擔(dān)憂。
“現(xiàn)在醫(yī)學(xué)也越來越發(fā)達,一定能治你的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