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這么快就要休息了嗎?往常都要等到母妃來請您了,您才舍得回去休息?!?/p>
聽到這個聲音,皇上的身體猛地一僵,一回頭就看見了笑臉盈盈的二皇子,溫景文!
而身為君王,皇上又還有哪里不明白的,“你好大的膽子!你是什么時候潛伏在此處的?”
溫景文笑了笑,“一直都在,就在大家都以為我出宮辦事的時候,就在您與皇后商量著,傳位給太子的時候?!?/p>
皇上的臉色變了又變,看來他確實一直都在!
就連自己剛剛與皇后聊了什么,他都聽得一清二楚!
直到現(xiàn)在也沒人進來熄燈服侍,看來,外面現(xiàn)在根本沒有自己的人……
他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,“你是如何做到的?咳咳咳,朕,暗衛(wèi)無數(shù),外頭又全是禁衛(wèi)軍,你如何能,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……”
“父皇實在是低估了兒臣,再多的暗衛(wèi),不也都是見不得光的嗎?早在前兩日,父皇動不動就昏迷不醒的時候,兒臣就已經(jīng)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您的暗衛(wèi)解決了,如今,跟隨在您身邊的那幾個,一直都是兒臣的人。”
一邊說著,溫景文漫不經(jīng)心的拉了張椅子坐下。
“這也怪不了兒臣,怪只能怪父皇子嗣不多,偌大的皇宮,總共只有那么幾位主子,太子愚善,老三又丑陋木訥,一個被視為不祥,另一個又愚蠢無用,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如何選擇,兒臣也只是他們的最優(yōu)選擇罷了。”
見皇上的臉色如此難看,他又十分輕松的笑了笑。
“偏偏只有父皇看不清形勢,明明父皇的心中也知曉,我才是最適合成為君王的那個,可父皇非要偏心于他溫書南,這是為什么呢?就因為他是你的嫡長子?可父皇那么愛我的母妃,那刻骨銘心的愛,難道是假的嗎?”
“咳咳咳!你不該如此糊涂,朕是天子,更是你的父皇!”
皇上的神情無比虛弱,又說:“朕還以為,皇室之爭,不會發(fā)生在朕的孩子身上,卻原來,是朕錯了?!?/p>
“確實錯了!但你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看走了眼!你就應該立我為太子!以我的性格必定保天下安寧!而不是溫書南那樣的廢物!就他那愚蠢的性格,天真的想法,他若是繼承了皇位,古希的百年基業(yè)都得被他毀于一旦!”
“咳咳咳……但他若當皇帝,你們所有人都能活!”
皇上深深地吸了口氣,“而你,你生性殘暴,必然不會念手足情深……”
“放你的狗屁!溫天龍,我敬你一聲父皇,不過是看在你是我的生父,不然你以為我現(xiàn)在為什么還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?”
溫景文情緒激動,“你嘴上說的情深意切,好像他們就多么講仁義道德,可事實呢?他溫書南都還沒有坐上皇位呢!四妹生死不明,六妹身敗名裂,就連母妃都死的狼狽!他若是真的坐上了皇位,下一個就輪到我了!其中彎彎繞繞,你會看不出來?”
皇上劇烈的咳嗽了幾聲,“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密謀的……”
“呵,現(xiàn)在才關注這個,你不覺得有些遲了?”
溫景文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。
“你以為你將我關了禁閉,我就徹底無能為力,可早在前幾年,我就已經(jīng)在宮里安插人手,你的身邊也好,皇后的身邊也罷,其實都有我的人,就在母妃出事的那一天,我多想沖出來要了你們所有人的命,可我知道,時機未到,我只能繼續(xù)忍氣吞聲?!?/p>
“我以為只要我忍過了這一陣子,一切還可以慢慢來,所有的計劃都可以一點一點進行,可他們的動作比我還快!仿佛我若是再不動手,他們就要連我一起殺了!呵呵,我親愛的父皇啊,你知道的,我已經(jīng)別無選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