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明白,既然你我見過面,你又決定邀請我,為什么還要故意喬裝成女人的模樣?!标懱烀骱芤苫?。
下午他獨自坐在客棧門口,小桂子主動走上來,邀他傍晚時分來南亭喝酒。
既然如此,后者裝成女人沒有任何意義。
小桂子搖著酒杯,聲音尖得像葬禮上銅鈸一樣刺耳:“因為穿不上大太監(jiān)的花衣,只能穿女人的花衣啊!”
陸天明漠然。
他覺得亭子里面的人穿葬衣更合適。
見陸天明神色嚴(yán)肅,小桂子忽地笑起來:“跟你開玩笑呢,其實這是我個人愛好,平時干爹在,不敢穿而已,哦,我干爹就是早上那個小矮子,你見過的?!?/p>
“所以你現(xiàn)在喝酒,也是因為害怕你干爹?”陸天明問道。
小桂子悶下一大口酒,夸贊道:“你真聰明,有的人殺人前不喝酒,有的要喝酒壯膽,而我,只是單純的因為平時喝不到,小矮子說喝酒誤事,但是不喝酒,也誤了很多事,不是嗎?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早上,他要是不責(zé)怪我,讓我多思考一下,我現(xiàn)在就不用在這里吹冷風(fēng)了。”
“可那樣就穿不了花衣,也喝不到酒?!?/p>
“是的,但最起碼小矮子就不會覺得我傻了?!?/p>
“可我覺得你還是有點傻?!标懱烀髡f道。
“怎么說?”小桂子疑惑道。
“你在一個外人面前說你干爹是小矮子,最起碼談不上聰明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