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尊您是說,有人跟著我們,來到了北洲?”女弟子驚訝道。
黎婉約點了點頭:“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”
女弟子怔住。
片刻后才道:“可是誰有那么大的膽子,敢違抗謫仙閣那幾位老人家的命令?”
黎婉約忽地指了指地面:“這北洲之地上,不就躺著一個嗎,雖然他已經(jīng)死了?!?/p>
“可天底下,又有幾個陸癡?”女弟子吃驚道。
“陸癡確實只有一個,但敢為了陸癡而豁出性命的人,不止一個?!?/p>
稍作停頓。
黎婉約又道:“陸癡此人雖然狂妄,霸道,但那是對他看不順眼的人,對待朋友的時候,他可從來都是掏心掏肺,最典型的代表,便是同他一起被發(fā)配北洲的聞人信?!?/p>
“即便他在南洲時交了不少朋友,但是三千多年過去了,情誼這東西,真的能維持那么長時間嗎?而且還是在不見面的情況下?!迸茏臃瘩g道。
聽聞此言。
黎婉約沉默了下來。
別說三千年,有時候,一段友情,可能三年都維持不了。
“會不會是九龍宗的人?”女弟子忽地問道。
黎婉約搖頭:“他九龍宗失去了最鋒利的劍,這三千年來一直都是低著頭做人,而且還有人看著他們,即便是洛非花,也不大可能做出派人過來的決定?!?/p>
“不是還有錢北幽嗎?陸癡可是他教出來的,他更是不懂規(guī)矩為何物!”女弟子又道。
黎婉約斜眼望了一眼女弟子。
突然嚴厲道:“是誰都不可能是錢北幽,你不要胡說八道!”
興許是沒想到黎婉約突然變臉。
那女弟子嚇得面色煞白,好半晌都不敢說話。
黎婉約擺了擺手:“出去告訴大家,今天晚上不要到處亂跑,明天一早,我抽時間親自去宿瑤縣查看到底是什么情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