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了來北洲?!?/p>
似乎是站累了。
錢北幽簡短回答陸天明的問題后。
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。
這讓他的身體看上去更加佝僂。
陸天明也坐了下來。
他的內心跟他詫異的表情一樣不平靜。
他萬萬沒想到,九龍宗峰主級別的人物,居然要靠這種方法才能來到牢籠里。
沉吟片刻。
錢北幽繼續(xù)道:“謫仙閣給九龍宗就兩條路可走,要么臣服,要么死,相比較下,他們更傾向于第一條路,因為第二條路,爆發(fā)的沖突會非常劇烈,最起碼要陪葬一個疊竹書院。
我?guī)熜诌@么些年來與那幾個老不死的周旋,才勉強讓九龍宗能安穩(wěn)度日,但在謫仙閣的監(jiān)視之下,如我這樣的峰主們,是極難逃過他們的眼皮子離開九龍宗的,更別說來北洲接你爹了。”
陸天明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。
也只能問道:“不痛嗎?”
錢北幽突然笑了笑:“現(xiàn)在不痛。”
稍作停頓。
他又道:“陸癡是我教出來的,他的張揚,他的狂妄,我要負九成九的責任,所以他在北洲身死道消,我當然也要負責,我不可能把他的尸骨,交給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。”
“這也就是你為什么會和陳歸鴻站在一起的原因吧?”陸天明猜測道。
錢北幽點了點頭。
隨即補充道:“北洲的大噬靈陣被破壞,對于謫仙閣那些老不死的來說,其實算不得大事,籠子破了,隨便找個人補一補就是了,畢竟他們忌憚的家伙,死了十幾二十年了。”
說著,錢北幽指了指自己的臉。
“但是對于我來說,這可是天大的事,從疊竹書院鎩羽而歸的時候,我就已經在為去北洲的那一天做準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