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多出來的影子,”張爺爺繼續(xù)說,“它不是站在你們中間,而是站在你們每個人的身后。”
張爺爺?shù)脑捵屗腥硕即蛄藗€寒顫。
“什么意思?”姑父聲音發(fā)顫,“夏洛同時站在我們每個人身后?”
老中醫(yī)搖搖頭,從藥箱里取出一個古舊的羅盤,放在茶幾上。
羅盤的指針瘋狂旋轉,最后停在了一個奇怪的位置——既不是北,也不是南。
“這不是普通的事,”張爺爺嚴肅地說,捋著胡子,“你們遇到的可能是一種特殊的存在,老話講‘陰陽有別,人鬼殊途’,道家稱之為‘記憶寄生’。”
“記憶寄生?”我重復道,感到一陣惡寒。
“正是,”張爺爺點點頭,“這種存在沒有實體,它們寄生在人的記憶中,通過操控記憶來獲取能量。它們最初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,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‘記住’它,它就會變得越來越真實?!?/p>
“那為什么我們對夏洛的記憶都不一樣?”三叔問。
“因為它還不夠強大,”張爺爺解釋道,“它只能在每個人的記憶中創(chuàng)造出不同的形象。但隨著時間推移,如果你們繼續(xù)相信它的存在,這些記憶會逐漸統(tǒng)一,它也會變得更加真實。”
“那我為什么完全不記得夏洛?”我問。
張爺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:“可能是因為你天生陰陽眼,對這類存在有一定的抵抗力。也可能是因為你曾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什么,讓你的記憶對這種寄生有了免疫。”
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一次高燒,據(jù)說我燒到四十度,昏迷了三天三夜。
醒來后,我總覺得世界和以前不太一樣,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同。
“那我們該怎么辦?”大伯急切地問。
張爺爺從布袋里取出幾張黃色的符紙,在上面寫下一些復雜的符文。
“首先,你們必須停止討論‘夏洛’,”他嚴肅地說,“越是談論它,它就越強大。其次,我會在屋子的四角貼上鎮(zhèn)邪符,暫時阻止它進入這個空間。”
“那長久之計呢?”姑父問。
“你們需要找出它的來源,”張爺爺說,“這種存在通常有一個,可能是一個物品,一個地方,或者一個真實存在過的人。找到,才能徹底解決問題。”
我突然想起了那張在閣樓上發(fā)現(xiàn)的照片。
“張爺爺,”我急忙說,“我在閣樓上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張照片,上面有夏洛和我的合影,但照片上的人會消失。”
張爺爺眼睛一亮:“帶我去看看?!?/p>
我?guī)е鴱垹敔斏狭碎w樓,找出那張照片。
照片上依然只有我一個人,但張爺爺拿起照片后,眉頭緊鎖。
“有意思?!彼溃缓髲目诖锶〕鲆恍∑恳后w,滴在照片上。
照片上的圖像開始變化,一個模糊的人影逐漸顯現(xiàn)在我身旁。
但這個人影并不清晰,仿佛是幾個不同的人重疊在一起。
“這就是源頭,”張爺爺說,“但情況比我想象的復雜。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記憶寄生,而是”
他的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打斷。
閣樓的窗戶猛地打開,照片從張爺爺手中飛出,落在地上。
當我們低頭看時,照片上的我身旁站著一個清晰的人影——一個年輕男子,戴著黑框眼鏡,面帶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