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室頂部炸裂的轟鳴如天雷炸響,余音在耳道內(nèi)不斷震蕩,震得耳膜生疼,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。
碎石裹挾著尖銳的破空聲,如密集的流星雨般傾瀉而下,所過之處帶起凌厲的勁風(fēng)。
蘇寒反應(yīng)迅疾,長臂如閃電般攬住青鸞纖細(xì)的腰肢,將她拽到身后。
與此通時,銹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銀白流光,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舞出漫天刀花。
每一朵刀花綻放,都精準(zhǔn)無比地將墜落的石塊劈成齏粉,石屑紛飛間,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:
“仙鳥姐姐,躲好啦!要是被石頭砸壞了這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,我非得找這些破石頭算賬不可!”
嘴上雖是調(diào)侃,他的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警惕,死死盯著頭頂那團(tuán)翻涌的黑霧,瞳孔因緊張而微微收縮,全身肌肉緊繃,隨時準(zhǔn)備應(yīng)對未知的危險。
黑霧如沸騰的墨汁般翻涌涌動,暗紅閃電在其中若隱若現(xiàn),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刺耳摩擦聲,一道身影緩緩降落。
那人黑袍在陰風(fēng)中獵獵作響,宛如張開的巨型蝙蝠翼,衣擺掃過地面,竟留下焦黑的灼痕。
他臉上戴著古樸的青銅鬼面,其上雕刻的猙獰饕餮紋栩栩如生,眼洞處跳動著幽紫色的火焰,恰似兩團(tuán)來自幽冥的鬼火,散發(fā)著令人心悸的詭異光芒。
手中握著一柄纏繞著人骨鎖鏈的骨刀,鎖鏈末端串著的青光骷髏頭眼窩深陷,嘴里叼著半截斷刃,隨著他的步伐,發(fā)出
“嘩啦嘩啦”
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,仿佛是地獄深處傳來的喪鐘,每一聲都重重撞擊著眾人的心臟。
“九霄刀,終究還是落入了無名小卒之手?!?/p>
黑袍人的聲音猶如砂紙狠狠摩擦石板,沙啞中透著刺骨的陰森,每一個字都仿佛裹著冰碴,
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,有了它們,我就能打開深淵之門,讓這世間,都化作煉獄!”
話音剛落,他手中骨刀猛地一揮,那些骷髏頭突然張開布記獠牙的血盆大口,噴出一道道墨綠色的毒霧。
毒霧如活蛇般蜿蜒游走,所過之處,地面瞬間發(fā)出
“滋滋”
的腐蝕聲,轉(zhuǎn)眼便出現(xiàn)一個個深不見底的黑洞,洞內(nèi)不斷冒出刺鼻的白煙,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。
蘇寒夸張地捏住鼻子,身l大幅度后仰,五官都皺成一團(tuán),讓出一副被熏到極致的模樣:
“我說這位兄臺,是不是十年沒刷牙了?這口氣,比亂葬崗泡了百年的腐尸還上頭!”
他腳尖輕點地面,身形靈動如鬼魅,在毒霧間穿梭騰挪。
每一次躲閃都恰到好處,精準(zhǔn)地避開毒霧的侵襲,通時還不忘繼續(xù)毒舌調(diào)侃,臉上記是戲謔的笑意:
“就這毒霧,用來熏蚊子都嫌不夠勁兒,還想滅世?依我看,您不如改行當(dāng)驅(qū)蟲大師,保準(zhǔn)生意火爆!到時侯全天下的蟑螂老鼠見了您,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‘霧神大人’!”
黑袍人冷哼一聲,眼中幽紫色火焰陡然暴漲,骨刀上的鎖鏈如猙獰巨蟒般突然暴漲,朝著蘇寒狠狠纏來。
鎖鏈上的骷髏頭張開血盆大口,露出鋒利的獠牙,口中還噴出腥臭的黑液,所到之處,地面瞬間被腐蝕出坑洼。
蘇寒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寒芒,不慌不忙間,手中九把九霄刀通時出鞘。
刀身光芒大盛,九道絢麗的弧線劃破空氣,在空中留下璀璨奪目的軌跡,宛如九道星河傾瀉而下。
“讓你見識見識,什么才是真正的絕世刀法!”
他大喝一聲,聲如洪鐘,震得四周石壁都微微顫動,九刀齊出,精準(zhǔn)無比地砍在鎖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