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慕云的手,剛想去抓話筒,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他抓起電話,對方可能沒料到,電話會接得如此之快,忘記了說話。
“我是朱慕云?!?/p>
“慕云老弟,我是時棟梁,中午有時間嗎?一起吃個飯?!睍r棟梁聽到朱慕云的聲音,馬上說道。
“中午恐怕不行,時兄如果愿意的話,來碼頭怎么樣?我這里的廚子,手藝不比古星飯店的差。”朱慕云微笑著說,等會他得通知徐慧瑩,當(dāng)然不能出去吃飯。而且,一處這么大的行動,緝查科出了四個班的警衛(wèi),他還跑到外面吃飯,實在有些不像話。
“中午可是我?guī)熥嘌?。”時棟梁神秘的說,汪清海就在古星,采購軍火這么大的事,最后拿主意的,肯定得是他。
“這個……中午肯定不行的?!敝炷皆瞥烈髦?,能認識汪清海,他自然是愿意的。但是,今天他確實不宜離開。如果整天忙著其他事情,他這個副處長,就名存實亡了。
“那怎么辦?”時棟梁苦著臉,他可是向汪清海打了保票,一定會約上朱慕云的。
“時兄,其實在我這里吃飯,更加方便些。安靜,安全,吃完飯后,打上幾圈麻將,什么事都談好了?!敝炷皆莆⑿χf。
“好吧,我向師座匯報?!睍r棟梁無奈的說。
“這樣,我去約費利克斯和于小姐。汪師長只是想談生意嘛,在哪里談都一樣。”朱慕云微笑著說,汪清海約自己吃飯,肯定也是想跟費利克斯見面。
聽到朱慕云這么說,時棟梁沒再猶豫。隨后,朱慕云給于心玉去了個電話,約她和費利克斯,來碼頭吃飯。
“你那里亂糟糟的,能吃飯么?”于心玉皺著眉頭,她與朱慕云交往,除了想增加一層保護傘外,更想能從朱慕云那里,得到一些重要情報。
“今天實在沒有辦法,原本時大哥,已經(jīng)約了六師的汪師長,已經(jīng)在德明飯店訂好了位子??墒墙裉煲惶幱钟行袆?,我們調(diào)了四個班的警衛(wèi)過去,實在走不開人。”朱慕云解釋著說。
“就你的事情多。”于心玉心里一動,朱慕云還真是沒有警惕性,這樣的情報,順嘴就說了出來。
“你跟老費解釋一下,另外,回扣的事,他答應(yīng)了沒有?”朱慕云問。
“你倒是想得美,價格不漲就很不錯了,還能給你回扣?”于心玉不滿的說,費利克斯昨天回來后,已經(jīng)后悔莫及,聽到朱慕云還要回扣,差點跳了起來。
時棟梁和汪清海,在十一點半,就到了古星碼頭。朱慕云親自在外面迎接,放下架子,給對方面子,不用花什么本錢,但卻能讓人覺得自己很有誠意。朱慕云雖然出手大方,但他其實是個精打細算之人。
“時大哥,這位應(yīng)該就是汪師長了吧?”朱慕云見到時棟梁打開車門,走下一位穿著西服、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,笑吟吟的說。
“師座,這位就是我的小兄弟,政保局經(jīng)濟處的副處長朱慕云?!睍r棟梁微笑著介紹。
“棟梁老在我面前說起,慕云老弟是一位青年才俊,我原本還不信,現(xiàn)在一見,聞名不如見面啊?!蓖羟搴I斐鰧挻蟮氖?,微笑著說。
汪清海自然知道,時棟梁與朱慕云合作做“生意”的事,他之所以有錢買軍火,也是利益于朱慕云與時棟梁的通力合作。雖然是第一次見面,但氣氛融洽。
“慕云,德意志洋行的費利克斯先生,應(yīng)該快到了吧?”時棟梁到了朱慕云的辦公室后,問。
“算算時間,應(yīng)該快到了?!敝炷皆莆⑿χf。
“慕云老弟,你跟棟梁是兄弟,我們之間就不用客套。今天約洋行的人吃飯,就是想把軍火的事敲定下來?!蓖羟搴>従彽恼f。
“慕云,你覺得,價格還有可能降一降嗎?”時棟梁問,他知道朱慕云與于心玉的關(guān)系,自然知道內(nèi)幕消息。
“心玉告訴我,昨天晚上,費利克斯回去后,很是懊悔。不漲價就很不錯了,想降價,根本沒可能。”朱慕云苦笑著說。
時棟梁正要說話的時候,朱慕云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朱慕云抓起來一聽,馬上驚叫著說:“什么?費利克斯被綁架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