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二處二科的人事安全,由政保局自行安排,到時候報特高課備案。本清正雄宣布完任命后,與李邦藩聊了幾句,隨后就離開了。
政保局的事情,交給李邦藩,他還是放心的。以后,一群中國人,在日本人的領導下開展工作,特高課的注意力,就無需再放在政保局上。否則的話,他總對這些卑鄙的中國人不放心。
李邦藩上任的第一件事,是調(diào)查姜天明的案子?,F(xiàn)在,兇手已經(jīng)被槍決,可是最后卻留了個尾巴。對軍統(tǒng)與馬興標的關系,馬興標已經(jīng)詳細向本清正雄匯報。應該說,馬興標是軍統(tǒng)的嫌疑不大。
要不然的話,特高課也不會配合馬興標,引誘軍統(tǒng)上鉤。但是,軍統(tǒng)到現(xiàn)在,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樣,一直沒有出現(xiàn),不能不讓人懷疑。而且,李邦藩對陽金曲、馬興標和賈曉天,都沒有好感。這三人,當初在經(jīng)濟處的時候,把他架空。
現(xiàn)在,李邦藩當局長了,有機會可以修理他們,他自然不會放過。而且,調(diào)查馬興標,他交給了張百朋。這次,李邦藩要徹底查清馬興標的問題。
李邦藩擔任經(jīng)濟處時,對陽金曲他們的以下犯上,總是忍氣吞聲。后來擔任政保局副局長的時候,因為有姜天明的支持,陽金曲更是囂張跋扈。他一直都忍著,就是等著現(xiàn)在的機會。
而散會后,武尚天卻找到了李邦藩,他想?yún)⑴c對馬興標的調(diào)查。馬興標已經(jīng)不再是政保局的行動隊長,但卻是殺害滕昊祖的兇手,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,都必須付出代價。
“局座,我與滕昊祖是結拜兄弟,不管馬興標是有意還是槍真起火,滕昊祖死在他手里總沒錯吧?所以,我想?yún)⑴c對馬興標的調(diào)查?!蔽渖刑煺f,他現(xiàn)在是政保局的副局長,在李邦藩面前,當然得有副局長的樣。
武尚天在特工總部,是行動總隊的副總隊長。到了政保局,又是副局長。他原本以來,終于可以當一把手了,可沒想到,還是沒能逃脫副職的命運??涩F(xiàn)在,他已經(jīng)管不了這么多,先把馬興標的事情處理好。
“你搞錯了,局里調(diào)查的,是姜偉新的問題。馬興標,只是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?!崩畎罘嵝阎f。雖然真正查的,就是馬興標的問題。但是,明面上,依然是調(diào)查姜偉新的背景。姜偉新最后那句怒吼,為調(diào)查馬興標,重新找到了依據(jù)。
“當然。馬興標已經(jīng)不再是政保局的人了,也無需對他太客氣。況且,我的人,調(diào)查起來更加客觀、公正?!蔽渖刑煺f。他的潛臺詞很明白,要對馬興標動刑,他希望能由自己的手下來動手,甚至是由他,親自動手。
“這樣吧,如果你們一定要協(xié)調(diào)調(diào)查的話,可以去配合張百朋。”李邦藩沉吟著說。他已經(jīng)在會上宣布,由張百朋負責,怎么能出爾反爾呢。
“多謝局座?!蔽渖刑旄吲d的說。
對馬興標的審訊,是從動刑開始。武尚天帶來的兩人,除了是他的保鏢外,對用刑,也很擅長。六水洲上,本來就不少刑具,而他們,則創(chuàng)造性的,比如用鋼刷刮肉,白糖涂傷口。
朱慕云對用刑的場面很不適應,就算是隔著老遠,聽到犯人的慘叫,他也很不舒服。所以在本清正雄宣布完任命后,他隨李邦藩一起離開了。他今天正式就任二處處長,也得去二處露個臉才行。
中午,朱慕云將二處的人,請到了古星飯店。雖然二處只有十幾人了,但好歹也還是個處級單位。如果朱慕云不是經(jīng)濟處的處長的話,在二處也能過過處長的癮。當然,請二處的人到古星飯店吃飯,還有一個原因,朱慕云想讓馮梓緣傳達情報。
在二處,朱慕云主持召開了第一次工作會議,在會上,說起了六水洲上的情況。他知道,馮梓緣在古星飯店附近,與軍統(tǒng)有一個聯(lián)系點。趁著吃飯的機會,馮梓緣正好可以把情報傳出去。
果然,到古星飯店后,馮梓緣就借口去“買煙”,趁機離開了一會。雖然幾分鐘就回來了,但是,他已經(jīng)順利的完成了情報傳遞。
而朱慕云,則故意拖延了一段時間。他讓張光照先去古星飯店,這也算是給馮梓緣制造機會。馮梓緣見朱慕云還沒有到,心里也松了口氣。只是,他們這頓飯,卻吃得不順利。菜還沒上,就有人來趕他們走。
“怎么回事?”朱慕云趕到古星飯店的時候,見二處的人,竟然在大廳坐著,很是詫異的說。來之前,他可是讓張光照提前訂了包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