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思遠還真是好心機?!崩畎罘淅涞恼f,鄭思遠的保密工作,竟然做到自己頭上來了。此時,他心中異常憤怒。這種被手下人欺瞞的行為,讓他很是不滿。
“局座,鄭思遠也太膽大妄為吧?行動隊是政保局的行動隊,可不是憲兵分隊的行動隊?!敝炷皆屏x憤填膺的說,鄭思遠不知道是為了保密,還是立功心切,竟然沒有提前匯報,這可是個好機會。
朱慕云的話,深深地刺激了李邦藩。朱慕云的二處,調(diào)入憲兵分隊,都還保持著二處的牌子。可是鄭思遠倒好,拿著政保局的薪水,卻干著憲兵分隊的事情。如果行動隊的人,有所損傷,他該怎么辦?鄭思遠這是仗著日本人的身份,換成其他中國人,他敢這樣嗎?
李邦藩當時,就拿起桌上的電話,給行動隊去了個電話。鄭思遠這個時候,果然還在局本部。李邦藩冷冷的說:“你馬上來一趟我家。”
“是?!编嵥歼h雖然一頭霧水,但放下電話下,還是第一時間就往李邦藩家趕。
“局座,鄭隊長在九頭山吃過好幾次虧,這次是不是為了報仇,才全力以赴的支持,憲兵分隊的行動?”朱慕云等李邦藩放下電話后,又說。雖然他看似在為鄭思遠辯解,可這個時候,李邦藩正怒火中燒,不管他說什么話,都無異于火上澆油。
“就算他要報仇,也不能不匯報吧?”李邦藩冷冷的說。此時,不管朱慕云如何解釋,他都聽不進去的。
“或許,鄭隊長想給局座一個驚喜吧?!敝炷皆葡肓讼?,又說道。
“驚喜?我看是驚嚇吧。你先回去吧,免得他看到你,又會多想?!崩畎罘湫χf。
“是?!敝炷皆泼Σ坏恼f,他才不想跟鄭思遠見面呢。以他對李邦藩的了解,鄭思遠來了之后,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。
朱慕云走后不久,鄭思遠就到了李邦藩家。一路上,他都在思考,李邦藩這么急著見自己,所謂何事?難道是發(fā)生了惡性案件?可是,其他部門一切正常吧。是自己派人,協(xié)助憲兵分隊的事?然而,這件事,目前還是機密。他準備,等行動結(jié)束之后,再向李邦藩匯報的。
“赤柴重八藏閣下,辛苦了?!崩畎罘姷洁嵥歼h后,用日語說道。甚至,還向他鞠了一躬。
“局座,屬下?lián)敳黄?。”鄭思遠連忙避讓,他是李邦藩的下級,怎么敢接受李邦藩如此的大禮呢。
“你當然擔當是起,不知道閣下,準備什么時候調(diào)到法租界憲兵分隊?”李邦藩緩緩的說,他剛才的話里,盡是譏諷和嘲弄,可笑鄭思遠,竟然沒有聽出來。
“不敢?!编嵥歼h終于知道,為何李邦藩會陰陽怪氣了。看來,行動隊的事情,還是沒能瞞過他。作為政保局的局長,李邦藩能知道自己的行動,也是能理解的。
“你的行動隊,是政保局的行動隊,還是憲兵分隊的行動隊?”李邦藩冷笑著說。這句話,是朱慕云說的,也最傷他的心。
自己的手下,配合憲兵分隊的行動,作為局長的自己,竟然毫不知情。他們還將自己當局長嗎?這樣的行為,絕對不能允許,否則,以后他還有何威信可言?
“當然是政保局的行動隊?!编嵥歼h忙不迭的說。此事被李邦藩知曉,他知道,馬上就要面臨一頓臭罵。
“那就好,你先說說看,今天行動隊在古昌縣,到底有什么行動?”李邦藩緩緩的問。
“據(jù)查,九頭山的土匪,最近在城北活動猖獗。而且,他們可能有重要人員,潛入到了古昌縣……”鄭思遠解釋著說。他必須為自己找一個借口,如果李邦藩相信也就罷了,如果不相信,至少自己也還是有理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