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暗道之所以進展不快,除了因為朱慕云把袁旺財和羅泉,暫時調(diào)到政保局裝修會議室外,還是基于保密考慮。知道地下通道的人,不宜過多。除了楊世英三人外,就只有胡夢北等少數(shù)幾名地下黨。
而政保局的會議室裝修,又把袁旺財和羅泉,調(diào)過去干了幾天。而最重要的是出口,要把那么大的機器運出去,出口必須足夠大才行。而出口除了大,最最重要的,還是隱蔽。
對出口的設計,袁旺財想了很多辦法,但都無法保證隱蔽。如果一定要強行把機器運出去,或許這條地下通道,使用一次之后,就必須損毀。畢竟出口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后,就沒有再次使用的必要了。
“現(xiàn)在緝查一科的警衛(wèi),都是原來六水洲的。他們暫時還不能做事,這幾天碼頭和渡口,幾乎沒人做事。如果根據(jù)地,實在急需的話,可以從檢查站直接出城。”朱慕云沉吟著說,這樣的機器設備,他自然不能從渡口過。
為了不影響緝查一科的工作,他會從二科調(diào)人回去支援。二科的檢查,相比其他幾個科,要相對松散一些。
“從二科走?”胡夢北問。
“當然,機器離二科最近,如果今天晚上安排好的話,明天上午就能出城?!敝炷皆普f,就算袁旺財能設計好出口,機器從地下通道出去后,根本不可能隱藏痕跡。那些大的機器,動輒上千斤,甚至幾千斤,城外都是松散的泥土,不留下車轍子印才怪。
“你的多大的把握?”胡夢北問。
“如果沒有其他人從中作梗的話,九成?!敝炷皆坪苌僬f這么肯定的說,但現(xiàn)在,整個經(jīng)濟處都是由他控制,又有警衛(wèi)的空檔,他讓明天二科停一天,也是沒問題的。
“那就從二科走,我們馬上研究一下,應該怎么行動?!焙鷫舯闭f,這件事,主要由朱慕云來操作,他只是配合。
對經(jīng)濟處的事情,朱慕云當然很熟悉。他的計劃并不復雜,同時也很合理。因為六水洲上的警衛(wèi),對貨物檢查場的工作,并不熟悉。所以,他將二科的警衛(wèi),調(diào)一部分過來,協(xié)助檢查,無論對誰都說得過去。
而六水洲的警衛(wèi),自然也要調(diào)一部分,去二科學習。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的機器,只要不是槍支藥品,他們一概都會認為是正常貨物。況且,朱慕云并不打算,讓他們真的檢查。明天清早,機器就會拉到待檢區(qū),等二科的警衛(wèi)走后,六水洲警衛(wèi)到之前,這批機器就會送到檢查區(qū)。
而朱慕云會提前把蓋好章的憑條,交給他們。到時候,六水洲的警衛(wèi)過來,他們會認為,這批機器是已經(jīng)檢查過的貨物。而二科的警衛(wèi),則會認為,是六水洲的警衛(wèi)檢查過的貨物。
“你看看還有漏洞沒有?”朱慕云問,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他的計劃是否有破綻,外人可能看得更清楚。
“就按你的辦法執(zhí)行吧,今天晚上,就把機器搬出來,明天天亮之前,就送到二科的貨物檢查場?!焙鷫舯闭f,貨物檢查場二十四小時,都可以送貨過去。但待檢區(qū)的貨,丟失的話,緝查科概不負責。
第二天一早,朱慕云到鎮(zhèn)南五金廠后,第一件事不是去向李邦藩匯報工作,而是在辦公室,給任紀元去了個電話。
“六水洲上的那幫警衛(wèi),都沒有受過專門訓練,你把二科的警衛(wèi),派兩個班過來。分別放到,碼頭和渡口。”朱慕云說。
“好,但二科的檢查人員,就嚴重不足了?!比渭o元提醒著說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二科的貨物沒一科多。我把六水洲的警衛(wèi),也派兩個班過來,讓他們在二科邊學習邊工作?!敝炷皆普f。
“那就沒問題了?!比渭o元忙不迭的說。
“朱君,關(guān)于警衛(wèi)隊長的任命,恐怕會出問題?!崩畎罘姷街炷皆坪?,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。昨天,本清正雄親自給他打了電話,說到了政保局警衛(wèi)隊長的人選。
如果沒有意外的話,政保局推薦上去的人選,特高課不會駁回。而余國輝這個人選,是李邦藩和姜天明交易的結(jié)果。但他們都沒考慮到特高課,本清正雄竟然也有自己的人選。政保局與特高課的關(guān)系,就像是胳膊和大腿的關(guān)系,胳膊是扭不過大腿的。
“怎么,姜局長反悔了?”朱慕云驚訝的說。
“那倒沒有,是特高課那邊,他們已經(jīng)定好了警衛(wèi)隊長的人選?!崩畎罘嘈χf,自己就是特高課的人,但本清正雄對自己還要賣關(guān)子。他也只有,等到新的警衛(wèi)隊長,上任之后,才會知道是誰。
“確實很遺憾,新隊長什么時候上任?”朱慕云說,這幾天,警衛(wèi)隊群龍無首,而六水洲上的警衛(wèi),由余國輝帶隊,可以說,六水洲這幾天,在他的控制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