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副處長,這茶不錯?!崩畎罘劻艘豢诓瑁还汕逑闱呷诵钠?,贊嘆著說。
“明前龍井,處座要是喜歡,明天我給你送點到辦公室?!敝炷皆莆⑿χf,李邦藩說話,并不是真的稱贊茶好,而是化解姜天明的憤怒。
“朱慕云,你對六水洲的情況最熟悉,你覺得地下黨最可能怎么救人?”本清正雄抿了口茶,突然問。
白天交換費利克斯,是朱慕云去的,事實證明,朱慕云的能力還是不錯的。而且,朱慕云是日語專修學校出來的,對日本有著好感,他自然對朱慕云也有好感。
“我只會查貨,不會查人?!敝炷皆浦t遜的說,在坐的都是老奸巨滑的資深特務,在他們面前夸夸其談,隨時都會露出破綻。
“按照你查貨的思路,說說這件事?!北厩逭壅f,他當然不會奢望,朱慕云能說出個子丑寅卯。
“六水洲是銅墻鐵壁,地下黨想救人,除非能上天入地。”朱慕云微笑著說。
“上天入地?”本清正雄靠在椅背上,朱慕云的想法雖然異想天開,但也不是沒有可能。只是,以地下黨的實力,他們能做到嗎?
“朱慕云,你在說天書吧?地下黨如果能上天入地,還要我們干什么?豬腦子!”姜天明冷笑著說。
“姜局長,讓他說說也無妨,就當是聊天了。”本清正雄擺了擺手,制止了姜天明的話。
“現在許隊長沒找到,情況還不明朗。其實,只要找到了許隊長,所有事情就全部清楚。”朱慕云說,他還不知道許執(zhí)一去哪里,或許已經被擊斃,或許知道在政保局混不下去,獨自逃亡。
“如果能找到許執(zhí)一,還用你在這里分析?”姜天明冷冷的說,朱慕云說的都是屁話。
“我本就是亂說的嘛?!敝炷皆颇闷馃崴?,想給姜天明加水,結果手一抖,水灑到地上了,濺得姜天明褲子濕了。
“局座,對不起,我馬上給你擦干凈。”朱慕云忙不迭的說。
“連水都不會倒,真不知道還會干什么。算了算了,出去吧?!苯烀魃鷼獾膿]了揮手。他的人找不到線索,自然將氣撒到了朱慕云身上。
朱慕云沒有多說什么,放下熱水瓶就準備走出去。但剛走到門口,本清正雄卻叫住了他:“朱慕云,你還是留在這里倒水吧。有經濟處的副處長給我們端花倒水,這可是天大的面子?!?/p>
“能為諸位長官效勞,是我的榮幸。”朱慕云躬了躬身,謙遜的說。
“姜桑,你的手下到現在還沒有查到線索,這是不是說明,他們太無能了?”本清正雄看了看時間,已經過去三個小時,但政保局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。
“本清大佐,要不,我去問問?”姜天明起身說。
“不必。朱慕云,你去把他們叫進來,我要當面聽匯報。再查不出來,天都亮了?!北厩逭劾淅涞恼f。
姜天明覺得后背一片發(fā)麻,這件事本就透著奇怪,地下黨一定是用了某種特別的手段,否則,不可能把人救走。要知道,這里面,可有好幾十名女眷呢。她們不少是老幼婦孺,竟然能一點痕跡也不留下?
但陽金曲和馬興標,確實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??词厮头词≡旱木l(wèi),都是被關起來后,地下黨才開始救人的。他們只知道,許執(zhí)一配合了地下黨的行動。至于其他,就再也說不出來了。
“本清課長,我覺得,除非地下黨能上天入地,否則不可能把人救出去?!标柦鹎攀牡┑┑恼f。
“姜局長,我怎么覺得,陽處長的話,怎么這么耳熟呢?”本清正雄冷嘲熱諷的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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