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們每個月的餉錢有多少?”朱慕云問。
“五塊,扣掉一塊的伙食費,還有四塊。”余國輝說。
“那就,暫時……十塊吧?!敝炷皆瞥烈髦f,一排總共才三十多人,每個人十塊,也就三百多。加上余國輝和遲瑞琪的那一份,就算再給三位班長另外多付一份,也應(yīng)該不過五百塊。
一個月五百塊,以前對朱慕云來說,簡直就是個天文數(shù)字。但現(xiàn)在,朱慕云隨便就能拿出來。甚至,他現(xiàn)在抽屜里,就有上千法幣。
“十塊!”余國輝心頭狂跳,這還只是“暫時”十塊,朱慕云的意思,似乎以后還會增加。
“兄弟們很辛苦,所以,每個月十塊錢,班長雙份。至于你和遲連長,我另外準(zhǔn)備一份?!敝炷皆菩χf。
“朱科長,我代表兄弟們感謝你?!庇鄧x站起來,朝朱慕云敬了個禮,激動的說。
“不必謝我,這是他們應(yīng)得的。這樣吧,中午吃飯的時候,就把錢下去,我親自?!敝炷皆普f。
“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兄弟呢?”余國輝突然想起一件事,他已經(jīng)調(diào)走了一個班。
“他們依然還是我一科的人,當(dāng)然得。另外,明天還得調(diào)走一個班,以后,碼頭和渡口,就全靠剩下這個班的兄弟了?!敝炷皆普f,這也是他想錢的原因。
“每個月,科里給他們十塊錢,就算累死,他們也沒二話?!庇鄧x笑著說。每個月十塊錢,就算讓一排的人,給朱慕云賣命,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。
李邦藩已經(jīng)跟朱慕云說起了六水洲的事,下午,一科的那個班,朱慕云帶著路榮豐,一起去了六水洲。在那里,朱慕云給六水洲上的另外一個班,每人也了十塊錢。
看著自衛(wèi)軍的人,個個有錢拿,還沒有正式離開的行動隊,個個眼里冒光。
“朱科長,還是你們緝查科好,油水這么足?!眳菄⒁荒樍w慕的說。
“現(xiàn)在物價漲得這么快,不多幾個錢,日子怎么過?”朱慕云故意嘆了口氣。
“我們天天在外面賣命,經(jīng)常連口熱飯都吃不上,真是人比人,氣死人啊?!眳菄@息著說。
“你就別哭窮了。怎么樣,什么時候叫上張胖子,一起搓幾把?”朱慕云笑著說。
“這段時間肯定沒時間?!眳菄u了搖頭,行動隊在六水洲,雖然無聊,但也不累。現(xiàn)在把他們換下來,肯定是要參加行動,哪會有時間打牌呢。
“這里沒什么人,而且又是高墻大院的,用得著兩個班的人守衛(wèi)嗎?”朱慕云突然問。
“還不是因為住了個所謂的重要人物?”吳國盛看了樓上一眼,無奈的說。
“重要人物?”朱慕云心想,政保局的重要人物,會是誰呢?他雖然推理能力很強,但沒有更多的線索,無法推斷。但心里這么想,他臉上并沒有表露出來,順手遞了根煙過去。
“不就是那個李天明?”吳國盛神秘的說。
“他不是逃掉了嗎?什么時候抓回來的?”朱慕云驚訝的說。
“不知道。兄弟,這件事你知道就行,可別說出去。”吳國盛在這里,當(dāng)然是見過李天明的。
“局里的事,我能隨便說?”朱慕云笑著說。
朱慕云等路榮豐與吳國盛交接之后,與吳國盛的小隊,一起離開了六水洲。六水洲的巡邏,一個班在領(lǐng)事館,另外一個班,在外面巡邏。而水面,二十四小時有快艇巡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