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房間再看吧?!敝炷皆铺嵝阎f,這個房間隨時都可能有人回來。
“好?!崩畎罘c了點頭。
到房間后,朱慕云并沒有湊近,關(guān)上門后,就在門后站著,耳朵貼近門,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。李邦藩拉上窗簾,迅看著紙上的內(nèi)容。他雖是日本人,但學(xué)過數(shù)年的中文,讀、寫、說沒有問題,甚至還能寫一手毛筆字。
看完后,李邦藩將紙收了起來。剛才朱慕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,應(yīng)該沒有看清這上面的內(nèi)容。但李邦藩忘了,他是日本人,中文學(xué)得再好,又怎么好得過土生土長的朱慕云呢。或許李邦藩看一眼,什么都記不住,但朱慕云的一眼,足夠讓他記下該知道的東西了。
“處座,要不要放回去?”朱慕云問,不用問,這東西是李天明的。而且,李天明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上了金、木兩個潛伏組。
“不用?!崩畎罘獡u了搖頭,他要拿這三份資料,去找本清正雄。他很想問問,為何不讓自己抓李天明?,F(xiàn)在,這三個軍統(tǒng)人員,已經(jīng)在掌握之中,自己隨時可以將他們抓起來。
“要不,去巡捕廳?”朱慕云說。
“不必,你先回去吧,我還有點事?!崩畎罘f,他去見本清正雄,自然不能再帶著朱慕云。
今天姜天明出動這么多人,不但沒有抓到李天明,還讓這三位軍統(tǒng)人員跑掉了。他要用這三份檔案,向本清正雄證明,自己才是最適合擔任特工總部古星區(qū)區(qū)長的人。
“八嘎!”本清正雄聽了李邦藩的匯報后,怒吼著,走過去左右開弓,重重的甩了他兩記耳光。
“嗨!”李邦藩不敢反駁,雙腳并立,重重的應(yīng)了一句。
“你這個蠢材,難道還不知道,李天明早就是我們的人了?這些檔案,早晚都是我的。我們的任務(wù),不是抓幾個軍統(tǒng),而是消滅古星所有的軍統(tǒng)。”本清正雄嚴厲的說。
“什么?”李邦藩突然一下子全明白了。
“我再告訴你,孟子就是李天明槍殺的。用孟子的命,換取李天明得到重慶的重用,你覺得值嗎?”本清正雄冷冷的問。
“值,非常值?!崩畎罘Σ坏恼f,這是一個巨大的成就,他清楚,這個計劃,一定是姜天明負責實施的。
突然間,巨大的失落和茫然,籠罩在李邦藩的四周。這樣的計劃,他也能制訂。可是自己沒有施展的舞臺,事件事情,到目前為止,他都被蒙在鼓里。
“這三份檔案,還有其他人看過嗎?”本清正雄問。
“沒有?!崩畎罘獡u了搖頭,他想到朱慕云,但還是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。
“此事到此為止,回去后,就當事情沒有生過。以后李天明的事情,你都不要參與?!北厩逭鄱谥f。
既然知道李天明,已經(jīng)是自己人,所謂的戒嚴和大搜捕,就只是一個幌子?;氐教幚锖螅畎罘ㄖ炷皆?,把人都撤回來,該干嘛干嘛去。
解除戒嚴后,朱慕云與上線聯(lián)系,就要方便得多。他將馮梓緣等人的情況,分別給了胡夢北和鄧湘濤。放情報時,現(xiàn)了胡夢北留下的情況,告訴他,晚上八點見面。給鄧湘濤的情報,朱慕云則要求,晚上十一點見面。
“上次你說一千包棉花的事情,我已經(jīng)向邊區(qū)匯報,很快,就會有人來接觸曾山。如果需要,你務(wù)必配合?!焙鷫舯币姷街炷皆坪?,說。
“沒問題?!敝炷皆泣c了點頭,能讓自己的部隊,冬天之前穿上棉衣,他當然義無反顧。
“汪精衛(wèi)下個月要來古星巡視,李天明要求你的配合?!焙鷫舯蹦贸隼钐烀鞯碾妶?,刺殺汪精衛(wèi)的次數(shù)多了,可至今,汪精衛(wèi)還活蹦亂跳。
“想刺殺汪,根本不可能。引我露面,才是他的目的。”朱慕云緩緩的說,李邦藩從特高課回來后,像霜打的茄子似的??梢?,李邦藩已經(jīng)知道了李天明的真實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