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個政保局,也就只有老弟關(guān)心我了?!睂O明華感慨的說,別的人都是忌妒他立了功,只有朱慕云是真心幫他。
“你可是我的老長官,能關(guān)心你,也是我的榮幸?!敝炷皆浦t遜的說。
“慕云,我目前在六水洲,能不能請你跟經(jīng)濟(jì)處的人打個招呼?關(guān)照一下?!睂O明華說這話的時候,臉頰發(fā)燙。他是一處的處長,為了工作上的事,竟然還要求到別人,而且還是職位比自己低的。
“這是什么話?有什么事你直接給余國輝下命令就是,他還敢不執(zhí)行么?”朱慕云聲音一變,高聲說。
“你還是打個招呼吧,我再去跟余隊長商量。”孫明華客氣的說,余國輝眼里只認(rèn)朱慕云,就算是許執(zhí)一,也未必能指揮得動。
朱慕云馬上給余國輝去了個電話,讓他在六水洲配合一處的行動?,F(xiàn)在余國輝負(fù)責(zé)看守所的警衛(wèi),整個看守所,都在余國輝的掌控之下。
“請朱科長放心,我一定認(rèn)真執(zhí)行孫處長的命令。”余國輝鄭重其事的說。
“等會處里有個會,你有時間的話,過來一趟?!敝炷皆仆蝗徽f,今天晚上,地下黨就要確定營救方案,他得再次了解六水洲的情況。
“是?!庇鄧x說。
余國輝接到朱慕云的電話后,對一處的態(tài)度有所好轉(zhuǎn)。這也是沒辦法的話,他總不能,因為孫明華跟朱慕云的關(guān)系好,一開始就對一處特殊照顧。他很清楚,自己是朱慕云的人。只有朱慕云打了招呼,他才能這樣做。
“孫處長,實在不好意思。以后有什么事,你直接吩咐就是。”余國輝隨后,找到了孫明華,向他敬了個禮后,大聲說。
“多謝余隊長,吩咐不敢當(dāng),我要在這里審個人,能不能給我們安排一下?另外,食宿問題,也請余隊長多多關(guān)照?!睂O明華笑著說。
“沒有問題?!庇鄧x笑著說,一處在六水洲,吃沒吃的,住的地方,許執(zhí)一也不給安排。雖然他們把人送了過來,但一處剛開始,連自己抓的犯人都見不到。
雖然安排了一處的事情,但余國輝也留了個心眼。王志堅到了六水洲后,那就是六水洲的犯人了,一處就算要審訊,也得經(jīng)過六水洲的同意。他吩咐下去,一處可以隨時審訊王志堅,但審訊的時候,得有警衛(wèi)隊的人在場。
這樣的要求,其實是很過分的。如果是情報處,或者行動隊,他們抓的人到了六水洲,想怎么審就怎么審,六水洲只是幫他們看押犯人的,根本無權(quán)干涉。但一處是后娘養(yǎng)的,只要能刁難一處,上面不但不會怪罪,反而縱容這種行為。
余國輝到碼頭,向朱慕云匯報了自己的安排。雖然朱慕云跟孫明華的關(guān)系很不錯,但他知道,有些事情,朱慕云想做卻不能說。
“一處是情報單位,他們審訊的是抗日分子。你的人在一旁,如果情報泄露了怎么辦?算你的,還是算我的?”朱慕云卻對余國輝的安排不滿意,余國輝的這種行為,會留下后患。
“就算情報泄露了,一處還敢怪罪我們么?”余國輝不以為然的說,不要說這些情況,就算他把王志堅放走,一處也是不敢追究的。
“情報處在六水洲是什么樣的待遇,一處就得是什么待遇。而且,我會讓郭傳儒多送幾個人的飯菜,一處的人,也跟著你們一起吃?!敝炷皆普f。
“是。”余國輝說,對朱慕云的安排,他當(dāng)然不敢有異議。
“許執(zhí)一最近怎么樣了?”朱慕云隨口問。
“還是老樣子,但是,一處的人送到看守所后,許執(zhí)一特意過來了一趟。聽下面的人,他提審了犯人。”余國輝說,許執(zhí)一很少關(guān)注六水洲上的事,這次是例外。
“他認(rèn)識一處抓的人?”朱慕云驚訝的問,許執(zhí)一再怎么樣,也不應(yīng)該去提審犯人,況且,他又不是特務(wù)。
“不清楚?!庇鄧x搖了搖頭,當(dāng)時他沒有留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