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見朱慕云望著他,畏縮的低下了頭,好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般。朱慕云若有所思的微微頜,他大致猜到了此人的身份。
“他叫毛二,剛投誠過來的小兄弟。我們正要來搜查曉陽照相館,沒想到被你們捷足先登。”曾山對朱慕云的態(tài)度,反而要好一些。
“所以說,要投誠,得趁早?!崩畎罘靡獾恼f。雖然沒有抓到軍統(tǒng)的人,但能比特務(wù)處早一步,讓他很有成就感。
“李處長,這個地方,我想留兩個人。”曾山說。
“朱慕云,我們走?!崩畎罘粷M的說,他現(xiàn)在調(diào)查軍統(tǒng),名不正言不順,只要沒抓到人,就算有線索,也只能交給曾山,這讓他很憋屈。
“晚上一起吃個飯,有事找你?!痹皆谥炷皆平?jīng)過身邊的時候,趴在他耳邊,輕聲說。
朱慕云只是點了點頭,跟在李邦藩身后,快步離開了曉陽照相館。他知道,這個地方,不可能再有軍統(tǒng)的人員來。曾山的任何行為,都是白費心機(jī)。
“曾山剛才跟你說了什么?”李邦藩出來后,問。
“他晚上要請我吃飯,恐怕是要走貨?!敝炷皆普f,渡口檢查站的貨物并不多,但碼頭的貨物量很大。古星城旁的古江,能通到數(shù)省。每天的貨物吞吐量,數(shù)以百噸,甚至千噸記。
陽金曲的緝查二科,每天的貨物雖然也多。但因是6運,就算每天川流不息,貨運量也有限。
“這些人,只知道撈錢,總有一天,會把自己搭進(jìn)去。”李邦藩說,現(xiàn)在哪個當(dāng)官的,不想財?自從他擔(dān)任經(jīng)濟(jì)處長后,各級政府官員,輪流來拜訪他。
雖然李邦藩是職業(yè)特工,但對中國的人情世故,了解得還不透徹。每天在辦公室,倒有大半時間,用于應(yīng)付那些人了。聽到曾山托朱慕云的關(guān)系,他深惡痛絕。
“曾處長,晚上要不來碼頭吃飯?我這里的廚子,可是以前武漢飯店的大廚。”朱慕云快下班的時候,給曾山去了個電話。
他在這里專門收拾了一間房,就在辦公室里面。無論是吃飯,還是玩牌,都很安靜。如果用來談事情,也很合適。
“好吧?!痹綄Τ允裁矗]有要求。他只是想跟朱慕云單獨談點事,在碼頭更方便。
“老弟,我手上有點棉花,想運到安徽。因為走的是水運,得拜托你才行。”曾山見到朱慕云后,拿出一個木盒放在桌上。
“曾處長,你來就來,帶東西干什么?”朱慕云一看,那個木盒的分量不輕。曾山給自己送禮,可見這些棉花,并不那么好運。
“一點小玩意,不值什么錢。”曾山笑著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