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認得那個賤人?”迪沙圖面色一變,隨之恍然式地點頭道,“難怪,難怪!當初她在我面前說你的好話,讓我去幫你找二狼神,原來你們早就認得!那個混賬在你走后不久便來了,也是你去通風報信吧!”
“一口一個賤人,混賬,而你又是什么東西?”洪辰眼睛都在變紅,“你做下的事情,比之chusheng都不如!”
“胡說八道!咳……”迪沙圖大聲說話時,還得咳嗽兩聲,才能接著說下去,“那兩個混賬東西給我戴了綠帽子,我想怎么對他們就怎么對他們,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。他們犯下了最對不起我的事情,我就該折磨他們到死!”
白獨狼這時道:“和這種人也不必廢話,殺了便是。你縱有千百種理由譴責他,他也只會死守著自己那一套嘴硬?!?/p>
季茶插嘴道:“你這說的也不對。這種chusheng,只一刀殺了,也太便宜他了?!?/p>
洪辰仍是質問:“我知道當初是你救下被綁住順河漂流的哈孜倩,但你當初難道不知道她是有愛人的嗎?”
“那又如何?我既然救了她,那她整條命都是我的,她就是屬于我的東西了?!钡仙硤D理直氣壯道,“她既然是我的東西,那我就能隨意處置她。至于她從前的愛人?她被順河漂流的時候那個所謂的愛人又去哪兒了?人是我救的,那就是我的人,和其他任何人都沒關系了?!?/p>
洪辰發(fā)覺這人果然是無法說通,伸手向著刀柄按去。
迪沙圖又向著白獨狼道:“白獨狼!你想在這里殺我?你縱然是公爵,也無法隨意處置我!我可是一城之主,也出身于羌州!你殺了我,不光朝廷的律法饒不了你,我的部落也會將你,將你的部落視為仇敵!”
白獨狼又笑了:“殺你的人,是虞國來的刺客,與我有什么關系?我也是險些被他們攻擊的受害者罷了。等到明日,大家只會知道,我請你來鑒賞字畫,卻被刺客攻擊??v然我奮力御敵,你和你的部下們也全都死在了那異國殺手的手里。至于你留下的財產與家眷嘛,我也會帶人好好清查的。”
“我死的不明不白,其他人也會人人自危!”迪沙圖又指著白獨狼咆哮道,“到時候,我看誰還敢接近你,誰還會與你談生意!這朝堂之上,貴族圈中,大家都不是傻子,他們看到我的結局,就知道你是不能接近的!”
白獨狼面色不改:“迪沙圖,你不要這么激動。只是死亡而已,你這樣都不像是一個出身于草原的勇士了。聽說你從前能徒手拉倒三匹駿馬,也是一個響當當?shù)暮脻h,但你進入朝廷多年,已經(jīng)變成一個貪慕財色的酒囊飯袋了。其實現(xiàn)在我也有些頭疼,因為許多家伙見我不曾動用什么粗暴手段,還以為我投鼠忌器不敢動他們,和我談判的時候總是端著好大架子,正巧可以拿你開刀,立下威風也是好事?!?/p>
迪沙圖徹底絕望了,瘋狂咆哮,怒喝,但他說出的詞匯,都是些洪辰完全聽不懂的。
洪辰拔出了刀。
黑色的刀,接近了迪沙圖的脖頸。
“且慢!”
卻是季茶喊道。
洪辰停住動作:“又要怎樣?”
“我剛剛說過,這樣的人渣,一刀殺了他,也太便宜他了?!奔静璩槌瞿潜米运{若蘺的毒劍,唰一下刺到迪沙圖身上,“要讓他在不能反抗的絕望中,一點點感受到痛楚,直到死亡,才能讓他好好體驗一下,那些被他折磨的人,都曾進入過怎樣的地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