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捕頭卻神色一肅:“等等,讓我試試?!彼叩奖泵孢@堵墻,挨個磚去敲,還沒敲幾下,屠一樂就跪下了。
“我承認,我有罪,這墻里是有東西。”屠一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,“但和窩藏逃犯沒關系……你們別拆,真會把房子給弄塌,讓我自己打開罷!”
眾目注視之下,屠一樂走到西邊墻上的藥柜旁,把一個抽屜徹底抽了出來,伸手往里一陣摸索,卻是拽出一根很粗的繩子,大力拽拉之下,那看似嚴實的磚墻竟然從墻角“喀啦啦”地硬拽出一條縫來,足能容納一人側身進去。
辛捕頭先讓那名看小說的捕快去瞧瞧,那看小說的捕快只探頭看了一眼,便神情奇怪地轉頭出來,捏著鼻子道:“頭兒……這里面全是衣服?!?/p>
“衣服?”
辛捕頭疑惑上前,把看小說的捕快扒拉開,卻見那墻縫里的暗室的確堆滿了衣服,而且全是花花綠綠的女人衣服,堆的時間長了,還散發(fā)出一股霉味兒。他伸手拽出幾件,手上都黏糊糊的,只感覺十分惡心,又把這幾件衣裳全都扔在地方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辛捕頭往衣襟上擦著手,大聲質問。
屠一樂連連磕頭:“小的自幼家庭破敗,父母雙亡,這么大了還沒討上老婆不說,連女人都不曾碰一下,日漸下去,就有些變態(tài),經常去撿撫琴樓花酒館之類地方那些不要的女人衣裳回來,做一些不可名狀之事,然后藏在這我家以前放錢放賬本的暗室里,時常再翻出來自我滿足,自我安慰一下……”
“夠了,你這惡心東西!”辛捕頭大怒,抬腿把屠一樂踢了個大跟頭,“我多看一眼都覺得你惡心,走了走了!”
原本擁擠熱鬧的草藥堂很快就走了個空,只留下滿地狼藉的藥材和碎砂鍋,以及坐在地上的屠一樂。
又過了會兒,確認外面已再沒有人,屠一樂才起身悄悄插好門,對著那墻縫說道:“好了,好了,出來吧,人都走了?!?/p>
那鼓囊囊的女人衣裳堆頓時鉆出一個人來,正是洪辰。他又往衣裳堆里扒拉了一下,把仍昏睡中的楊易給拽了出來。洪辰大口喘著粗氣,說:“你可真會編話,連那等說辭都想得出來。”
“要不故意說得惡心一點,誰保證他們不會把所有衣服都扒開翻找?真全都掀開,不就又找到你們了?!蓖酪粯泛苁亲院?,“真是機智如我啊。這下你們隨便在這兒住幾日也無妨了?!?/p>
洪辰搖頭說:“早知你這么厲害,能把那些人都騙走,我也不必留下,里面臭烘烘的,難受極了?!?/p>
“萬一他們不嫌惡心,真去扒拉那些衣裳了,那不還得你來救我?以防萬一嘛?!蓖酪粯孵局济f,“何況要不是我故意往里面放了一堆有味道的藥材,里面可香著呢!都是我晚上要自己換上照鏡子的衣裳,這下為了你們全糟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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