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茶問道。
屠一樂低頭囁嚅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季茶低低一喝:“你該不會把他放跑了吧?”
屠一樂忙道:“我沒有?!?/p>
季茶又道:“那你就是可憐他,不想讓他繼續(xù)活遭罪,將他給殺了?!?/p>
屠一樂默然點頭。
“你呀,還真是婦人之仁?!奔静钃u頭晃腦,聲音突然一厲,“你這一念之差,知道給我教造成多大損失嗎?以楊易的武功,若是皈依我教,將是一柄無往不利的神劍?!?/p>
屠一樂低聲道:“錯我已經(jīng)犯下,任由代教大人責(zé)罰?!?/p>
“罰你也沒用,就算了吧。”季茶又很大方地說道,“我們在三陽樓的事情已了,要繼續(xù)北上?!?/p>
屠一樂抬頭說:“大人要帶我同去?”
“你武功低微,幫不上什么忙,還是留在這里吧。”
“我教留在三陽樓的暗棋,大人已找到了?”
“嗯。你先返回升陽城,不多時他就應(yīng)當(dāng)會去聯(lián)系你,到時你配合他行動即可?!?/p>
“真的是那個藍(lán)若蘺?”
“倒不是藍(lán)若蘺,是樓主褚片山?!?/p>
屠一樂吃驚道:“啊?三陽樓的樓主,竟是咱們的教徒?”
正在三人在山洞間說話時,在山外的霧陽河上,一片長長的木板順著河流而下,穿過了濃濃的夜霧而浮現(xiàn)出來。木板上躺著一個人,渾身都已被河水打shi,當(dāng)月光穿過霧氣的間隙落在他臉上時,他睜開了雙眼,茫然地望著那黑色的天穹,與那輪冰冷的殘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