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過雨之后,整片天空夜色深沉。
腳下的小城像是被無邊的黑暗籠罩住,見不到一絲希望和光亮。
林浩楠惴惴不安。
躺在床上也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徹夜難眠。
一晃過去四天,時月風(fēng)和褚懷深沒有傳來任何消息,電話不接,短信不回。
往后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務(wù)區(qū)了,兩個活生生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他到警局里面去問,沒有一個人搭理。
更甚者甚至說:“時月風(fēng)?沒聽過,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。”
“沒事到警局來打聽個什么?。窟@是你打聽消息的地方嗎?”
林浩楠聽不到消息,心急如焚。
他只能打電話給沈冰穎求助,可林家早就不是當初的林家。
沈冰穎去了海城警局,聽的最多的一句就是:“無可奉告?!?/p>
只有等,只能等。
林浩楠討厭這種無力感,仿佛瞬間回到了幾年前,他得知父親是死刑時的那種絕望。
正當走投無路時,一個人忽然出現(xiàn)攔住林浩楠。
他抬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眼前是位遮住臉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,極具壓迫感,周身的氣質(zhì)也不怒自威,不用猜都能知道,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。
林浩楠從頭到尾的打量過他,率先開口:“您找我是有事嗎?”
“你不怕我?”中年男人反問。
林浩楠搖頭:“您是警察,我為什么要怕?”
中年男人似是來了興趣,“哦”了一聲才問,“你從哪里看出來我是警察?”
林浩楠跟著時月風(fēng),多少也學(xué)了些東西。
“您雖然沒穿警服,但是您換衣服的時候應(yīng)該很匆忙,所以沒有來得及換皮鞋。”
“如果我沒看錯,這雙鞋是警用皮鞋,我見褚懷深和時月風(fēng)穿過?!?/p>
“再看您的手指,關(guān)節(jié)處有厚繭……”
“小伙子眼神不錯?!?/p>
中年男人打斷他,拿下臉上的口罩:“我是警察,也是月風(fēng)和懷深的爸爸,褚衛(wèi)國?!?/p>
林浩楠眼里閃過詫異,接著問:“那您知道時月風(fēng)和褚懷深的消息嗎?我……”
“別著急,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?!?/p>
褚衛(wèi)國帶上口罩:“這里不太安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