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浩楠有些愣:“什么?”
“哦!趙梅的案子是什么情況,你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
時月風握著反向盤的指骨泛白:“就這些?”
林浩楠疑惑:“不方便說嗎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有沒有什么私事要問我?比如我為什么要這樣對你?比如我……”
“褚警官這樣做自然有褚警官的道理?!?/p>
林浩楠打斷她,“你要是想說,該我知道的我自然會知道?!?/p>
時月風眉頭一皺,心亂如麻。
上車前她其實已經(jīng)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打算,但是聽見林浩楠這番論調(diào),她難以遏止的想起之前的那三年。
毫無疑問,和林浩楠在一起的那三年,是她最快樂又最煎熬的三年。
每當?shù)搅松钜?,她就會捏緊了警徽。
想那上面究竟沾滿了多少同僚的鮮血,才讓她臥底到這個地步,她怎么能夠?qū)α质罎h的兒子動心???
可無論怎么提醒自己,她依舊越陷越深。
愛上一個注定不能愛的人,清醒著沉淪……
林浩楠說的對,他不無辜。
他用著林世漢剝削來的錢,過著國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過不上的生活。
他揮金如土,他高高在上。
可林世漢做的一切他終究不知情。
自己也確實不該利用他的感情去抓獲林世漢……
對國家和人民她問心無愧,可對林浩楠呢?
她始終是虧欠的,虧欠到午夜夢回都會看見他哭的紅腫的雙眼,看見他聲淚俱下的問:“為什么?”
時月風偏頭,掃了眼副駕駛的林浩楠。
在心里悄然感嘆:世間安得雙全法,不負如來不負卿……
林浩楠覺察到她復雜的視線,別過頭看向窗外。
就這樣沉默著,車也駛進了趙家村。
時月風在趙誠家門外停下,解開安全帶下車,繞到副駕駛想要攙扶林浩楠下車。
林浩楠卻先一步打開車門,忍著疼下車。
他徑直越過時月風攙扶的手,走進趙誠的家門。
時月風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,接著緊跟著林浩楠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