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Linda,你跟你們陳老板。。。真沒點‘超常規(guī)激勵’?他那種男人,能力、權(quán)勢、嘖嘖,簡直是女人的春藥啊。。。”
她故意拖長調(diào)子,笑得曖昧,“睡一覺換頂薪,這買賣,穩(wěn)賺不賠啊!”
“胡說什么!”藺珊珊猛地繃直脊背,像被針扎了一下,聲音陡然拔高,引得旁邊幾桌客人側(cè)目。
她立刻意識到失態(tài),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喉嚨里翻涌的酸澀和難堪。
指尖用力得發(fā)白,冰涼的杯壁汲取著她掌心的溫度。
康蕙被她過激的反應弄得一愣,隨即瞇起眼,敏銳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狼狽和痛楚。
那不是一個被冒犯者的單純憤怒。
“喂。。?!笨缔ツ樕系膽蛑o斂去,聲音沉了下來,帶著點小心翼翼,“真有事?”
藺珊珊沒說話,仰頭將杯中剩下的香檳狠狠灌了下去。
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,卻像點燃了一把火,灼得她眼眶發(fā)酸。
她放下杯子,空杯底磕在大理石桌面上,發(fā)出清脆又突兀的聲音。
“Betty,”她聲音啞得厲害,目光失焦地盯著桌布上繁復的花紋,“我完了?!?/p>
海風似乎靜止了。
背景里觥籌交錯的談笑模糊成遙遠的背景音。
“我是真的。。喜歡上他了?!?/p>
這幾個字,耗盡了她全身力氣,輕飄飄地墜在兩人之間。
她不敢看康蕙的眼睛,像在等待一場審判。
預想中的驚詫或嘲笑沒有到來。
康蕙只是沉默了幾秒,然后了然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她身體重新放松靠回椅背,甚至還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續(xù)了小半杯酒。
“就這?”她晃著酒杯,語氣平靜異常。
“喜歡陳總?
Linda,這有什么好‘完了’的?
我要有你這近水樓臺的機會,我早撲上去了!
管他有沒有胡笳!當小三怎么了?
被胡總指著鼻子罵又怎么了?
只要能沾上他一點邊兒,我認了!”
這番驚世駭俗的“小三宣言”,像一道驚雷劈在藺珊珊混沌的腦子里,炸得她目瞪口呆。
她猛地抬頭,看怪物一樣瞪著康蕙。
康蕙迎著她震驚的目光,反而笑了,笑容里有種閱盡千帆的透徹和混不吝的灑脫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