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梔哭著哭著突然就笑了。
好一個他老婆,大嫂是他的老婆,那她又是什么?
他的弟妹嗎?
耳邊護(hù)士突然驚呼:“病人大出血了,再不趕緊治療會有生命危險的!對面那位只是擦傷,要那么多醫(yī)生干什么,快去喊過來!”
匆忙的腳步聲后,傳來的聲音卻為難:“那位說了,他老婆不醒,一個醫(yī)生都不準(zhǔn)走,否則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!”
再多的,姜梔已經(jīng)聽不進(jìn)去了。
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,她只記得顧臨川在她和張晨冉之間,再一次放棄了她。
姜梔再醒時,就對上顧臨川復(fù)雜的目光:
“梔梔,當(dāng)時情況危急,晨染還懷著孕,只能先委屈你,你想要什么,我去給你買。”
姜梔扯了抹蒼白的笑,沒說話,
傷害她的事已經(jīng)做過了,再怎么解釋還有用嗎?
顧臨川還想再說些什么,張晨冉一個電話打來,
他再也顧不上,急匆匆離開。
他走后,姜梔抬手撫上平坦的小腹,不自覺咳了兩聲,
可咳著咳著,卻不知怎么喘不上氣了。
這個孩子,從始至終也許就不該來。
現(xiàn)在,走了也好。
護(hù)士給姜梔遞來意外流產(chǎn)證明的時候,對門病房傳來嬉鬧。
姜梔順著門縫望過去,顧臨川正趴在張晨冉的孕肚上。
“老公,孩子這么鬧騰,生下來可怎么管?就是可惜了弟弟,走得那么早,連個孩子都沒給弟妹留下!”
原本,是留下了。
只可惜,顧臨川親手殺死了他的孩子。
“好好的說什么喪氣話,弟妹是弟妹,你是你,你有我陪著呢……”
顧臨川再多的話,姜梔沒聽下去,轉(zhuǎn)身撥通了黑名單里的電話。
“愿賭服輸,帶我走!”
“當(dāng)初嫁過去的時候不是硬氣得很,這么快就后悔了?”
對面冷嗤一聲,直到聽到姜梔良久的沉默后收斂下來,
“既然要走,就舍下姜梔的身份和顧家斷個干凈?!?/p>
“十天后,制造一場意外,我會帶著你的銷戶證明回國接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