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她碰過的衣角,他都會當(dāng)場脫下來直接扔掉。
可她卻越挫越勇,不愿放棄。
終于在某個雨夜,當(dāng)她在圖書館門口淋得渾身濕透時,謝長暮破天荒地遞來一把傘。
“試試吧。”他說,聲音冷得像冰。
她以為她贏了。
畢竟,他終于成了她的男朋友,后來又成了她的丈夫。
可交往三年,結(jié)婚三年,他連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都要用消毒液洗三遍。
她想擁抱,他后退;她想親吻,他避開;新婚夜,他睡書房。
所有人都說:“謝長暮就是這樣,他有嚴(yán)重的潔癖?!?/p>
祝路瑤也漸漸接受了這個解釋,畢竟他對所有人都這樣,不是嗎?
可偏偏今天,讓她看見他單膝跪地為另一個女人揉腳踝,眼神溫柔得不像話。
偏偏讓她清楚的意識到,原來,能有人在他心底是例外!
多可笑啊。
她祝路瑤,要顏值有顏值,要身材有身材,追她的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。
卻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,卑微了整整八年。
既然他不碰她,有的是人愿意碰。
既然他不愛她,有的是人愿意愛。
既然如此,那她就離婚,徹底成全他和他的白月光!
下定決心后,祝路瑤擦干眼淚,拿起包快步走出餐廳。
她走得急,恰巧在門口不小心撞到了正要離開的穆凝。
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,頭頂?shù)恼信仆蝗凰蓜樱齻兒莺菰伊讼聛怼?/p>
祝路瑤下意識推開穆凝,自己卻被沉重的招牌砸中后背,瞬間鮮血淋漓。
劇痛讓她跪倒在地,視線模糊中,她看見謝長暮從停車場飛奔而來。
他一把扶起穆凝,緊張地檢查她的傷勢,昂貴的西裝蹭滿灰塵也毫不在意。
直到確認(rèn)穆凝安然無恙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倒在血泊中的祝路瑤。
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謝長暮將穆凝護在身后,眼神冰冷銳利,“我和朋友見面,你都要跟蹤?”
祝路瑤疼得說不出話,只覺得心臟比傷口還要疼。
“不是的,剛剛廣告牌砸下來,是這位小姐救了我……”穆凝終于回過神來,這才想起開口解釋。
謝長暮身形微頓,轉(zhuǎn)頭看向祝路瑤。
“你們……認(rèn)識?”穆凝小心翼翼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