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禺冰終于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:“我們到了,靳童就在里面。”
她直接打開門,帶著邵莫奚往進走。
房間雖小,收拾得卻很舒適。靳童雙眼緊閉,嘴也被堵上了,手腳都被綁著,躺在一張白色柔軟的單人床上。床邊立著一根吊瓶支架,掛著一袋營養(yǎng)液模樣的東西。
看上去倒是很可憐。
曹禺冰無奈解釋道:“她情況特殊,一旦松開就有自毀的舉動,我們也是不得不這么做……”
“所以,如果你想從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,恐怕有些困難。咱們等會兒得警惕些,時刻盯防她的危險舉措。
”
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,靳童慢慢掀開眼皮看過來。
失去靈魂的靳童。預熱賽……
看見邵莫奚,靳童挑了下眉毛。
她還記得這個女人,徒手將她脖子里的炸彈弄出去了,讓人產(chǎn)生了不小的興趣。
不過,就算她來又如何,靳童什么也不打算說。
曹禺冰走到靳童旁邊,盯防她的可疑舉動,然后又轉(zhuǎn)頭看了邵莫奚一眼,示意她過來問話。
邵莫奚上前笑著朝靳童揮手:“好久不見,靳童同學,還記得我嗎?不記得也沒關系,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?!?/p>
靳童饒有興致地看著她。
還沒到回答問題的時候,曹禺冰暫時沒把她口中堵著的東西拿掉。
“雖然這里有限制能力的東西,但你應該能夠感應到吧,你和你那張撲克牌的聯(lián)系切斷了嗎?”邵莫奚直截了當?shù)馈?/p>
靳童聽完,輕哼一聲閉上眼睛,似是在嘲笑邵莫奚的異想天開。
但很快,她又猛地睜開了雙眼,眼中露出無比震驚恐懼的情緒。
曹禺冰見狀,連忙將她口中的東西取下,然后緊張地盯著她的嘴,怕她的反應只是為了欺騙她們,找機會自殘。
但靳童卻沒有那種意思,無數(shù)種復雜的情緒浮現(xiàn)在她臉上,最后化作一種肉眼可見的痛苦與悲傷。
她甚至可能沒有注意到曹禺冰的動作,口中像是無意識般喃喃道:“真的斷了,真的斷了……媽媽,是您放棄我了嗎?”
她忽然張開嘴一用力,一旁的曹禺冰眼疾手快迅速握住了她的下巴,瞬間將其卸掉了,又將堵口的東西塞回去,才將下巴重新復位。
靳童咬舌未遂,卻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和情緒,她就像一具靈魂消散的空殼躺在那里,眼神漸漸變得空洞。
接下來,無論曹禺冰和邵莫奚說什么,她都沒有任何反應。兩人只能先離開房間。
“真抱歉,我也沒想到一個問題就讓她變成這樣?!币蛔叱鲩T,邵莫奚不好意思地說。
“不,我倒是覺得這次她的反應十分值得注意,往常無論我們問什么,她都不愿開口,情緒也一直淡淡的,像是什么都不在乎。剛才她能有那樣的表現(xiàn),說明聊到了她很在乎的東西?!辈茇吽伎歼叺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