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難受的時候比平時更加容易依賴別人。
時覓腦袋一偏,將自己的臉埋在易星的懷里后就沒了動靜,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。
很快,易星就感覺自己xiong口shi了一大片。
他扶著時覓的肩膀?qū)⑺屏似饋?,只見粉嫩的臉上浸滿了水痕。
少年哭得悄無聲息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時覓明明是個男孩兒,但哭成這副模樣,易星沒有絲毫嫌棄的感覺,反而只覺得心疼。
他哄孩子似得抱著時覓,還拍了拍他的背安撫他。
大概是因為丟了魂,時覓此時像是心智不怎么健全,但他又時不時清醒一下,后知后覺地有些尷尬。
時覓將眼淚蹭在易星的肩上,像是在解釋一般,“我不是怕痛……”
他明明很能忍的。
梁肖有些嫌棄地癟癟嘴,原來真不是打架,但是這膩歪得勁兒也太……
“那我先走了,有什么情況和我說就行。”
梁肖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,一直到他提著東西出門,易星都沒給他個眼神。
他瞪了一眼,沒禮貌的小子。
門被帶上后,易星才揭開時覓的帽子,金色柔軟的頭發(fā)都被帽子壓得有些變形,易星動作溫柔地為他整理了一下。
時覓愣愣地看著易星親密的動作,有些懷疑地叫出系統(tǒng),“你給我噴了過敏噴霧?”
【沒有,咪咪大概是對他脫敏了。】
畢竟不是病理性的過敏癥狀,時覓以前流浪從來不會和人有過多的接觸。
有人投喂糧食它也是在角落里等人走了再去吃。
所以接觸一個人頻繁后,對這個人的過敏癥狀就好了許多。
易星看著時覓頭頂?shù)男《浔凰恍⌒呐龅揭幌?,就敏感地抖了抖,臉上還一臉懵懂。
他忍不住捏了捏時覓的耳朵尖。
柔軟順滑的貓毛摸起來很是舒服,讓人愛不釋手。
時覓終于意識到了什么,急忙打掉易星的手,捂住自己的耳朵。
在按了幾下沒按下去后,他只能欲哭無淚地看向易星,嗓音都有些發(fā)顫。
“你,你都看見了??”
時覓的臉比發(fā)燒的時候更紅了,像是汁水飽滿的水蜜桃,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