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凝息罩!”衛(wèi)芮瞪大雙眼,“謝謝甘樺前輩!”衣兜內(nèi)傳來悶悶的聲音,微弱卻清晰地傳入江幼魚耳中:“嗚嗚嗚……太感謝你了小魚,你真好!”“總不能看著你被吹跑變成‘人形風箏’嘛,”
江幼魚松了口氣,語氣輕快了不少,“而且甘樺前輩的支援簡直帥炸了,來得太及時了!”甘樺沒有回應他們的道謝。
他依舊維持著能量輸出,姿態(tài)甚至顯得有些漫不經(jīng)心,目光卻不斷掃視四周。
衛(wèi)芮也收斂心神,順著甘樺的視線望去。
只見合抱粗的大樹被狂風撕扯得瘋狂搖擺,根基淺的已被連根拔起,卷入漩渦!那座巨大的信號塔也在劇烈震顫,銹蝕的金屬構(gòu)件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“哐!哐!哐!”巨響,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崩離析!他聲音有些干澀:“這動靜……已經(jīng)不是【合理性形容】能掩蓋的了,真要上社會頭條了……”“他!那個胖子好像還要放大招??!”
江幼魚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,驚恐地指向風暴暴眼。
只見胖子見風暴奈何不了巨錘,面容扭曲,竟如跳大神般手舞足蹈,口中念念有詞,周身散發(fā)出一種極其詭異混亂的能量波動!一股極其熟悉卻又異常危險的空間波動驟然襲來,其強度遠超之前信號塔顯現(xiàn)時的漣漪!仿佛有什么東西正試圖強行撕開裂縫,降臨此地。
“兩個徹頭徹尾的蠢貨!”
一道冰冷陌生的聲音響起,“被人下了心理暗示也不知道!”與之同時降臨的,是一股沉重的威壓,仿佛有千鈞之重,瞬間壓在每個人的肩頭脊背。
江幼魚悶哼一聲,感覺自己像被一只無形巨掌狠狠摁住,連逯曉曼那龐大的巨錘都發(fā)出了一聲低沉的嗡鳴。
然而,就在恐怖威壓之下,一直沉默觀察局勢的甘樺,嘴角卻緩緩勾起。
他眼中非但沒有恐懼,反而閃爍著一種“果然如此”的近乎愉悅的光芒:“瞧,耐心點……‘大魚’,這不就自己咬鉤了嗎?”“此處——禁止空間移動!”一道不容置疑的宣告,如同九天裁決,驟然在每個角落炸響。
無形的規(guī)則之力如同實質(zhì)的重錘,瞬間砸平了所有紊亂的空間漣漪!那股沉重的威壓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空氣驟然一輕,仿佛卸下了萬斤重擔。
“呼……”江幼魚猛地吸了口氣,感覺壓在身上的大山被搬開了,終于有力氣抬起頭。
她下意識地循聲望去。
一道熟悉的少年身影,不知何時已立于風暴肆虐的荒原之上。
他周身也籠罩著一層“凝息罩”,狂暴的風沙碎石在他周邊平息滑落。
“好慢啊,隊長。
”甘樺略帶抱怨地嘟囔了一句,但語氣里卻聽不出半分緊張。
來人并未理會。
他步伐沉穩(wěn)地向前走來,面容中掛著一絲清晰可見的愧疚:“你還好嗎,小魚。
”“我沒事,”江幼魚輕快地回答道,“這也算是我與官方的‘默契’吧。
”“姬!承!云——!”一聲飽含怨毒和驚怒的咆哮從風暴中心傳來!先前那個散發(fā)出恐怖威壓的中年人,此刻臉色鐵青,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狠厲。
他雙手猛地向前一撕,試圖再次撕裂空間逃遁。
然而,無形的空間壁障如同最堅固的合金,紋絲不動。
中年人動作一僵,臉上瘋狂褪去,又擠出一絲冷笑:“呵……將規(guī)則之力編織成空間牢籠,想玩甕中捉鱉的把戲?天真,你以為困得住我?”緊接著,他的身影倏然變得模糊透明,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。
“江同學,指位置,隨便指!”甘樺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江幼魚耳邊響起,帶著不容置疑的急促,“相信直覺,快!”“???哦!”江幼魚根本沒時間思考,手臂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,猛地指向斜前方一片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:“那里!”一道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模糊殘影,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從江幼魚眼前掠過!她甚至只感覺到一陣強風拂面。
等她反應過來,甘樺的身影已經(jīng)憑空閃現(xiàn)在她指向的方向,一拳打在半空中那尚未完全消散的扭曲光影之上。
“嘖,觸感不錯!”甘樺嘴角咧開一個興奮的弧度,“再來,下一個方位!”“那……這里?”江幼魚心臟狂跳,目光急掃,再次憑著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“別扭感”,指向了左側(cè)稍高一點的空域,“感覺……有東西在!”“收到!”情景重現(xiàn),甘樺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閃電,精準無比地出現(xiàn)在江幼魚所指的坐標點,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轟擊!“怎么可能!”中年人的身影猛地從扭曲的光影中被“踢”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