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嚴峻的,不過是氣急,學著貓兒似的朝人哈氣,
張牙舞爪,又不會真的咬人。
說不定,其中有什么難隱之言?
賈想思來想去,越覺得祝千齡的態(tài)度奇怪,他決心好好探查一番,坐了起來,余光瞥見一粒明黃的小物件。
陳樂行的掛墜。
他的系統(tǒng)。
直至蘇醒,賈想仍未好好探查一番,放在身上亦無任何異常。
難不成,要灌入靈力?
賈想摸了摸下巴,月光漏窗,割下一角落在他的指尖上,吊墜很久了,但依稀可見原本的模樣。
他試探性地輸入一縷靈力。
沒有反應。
更為奇特的是,這顆吊墜仿若關著一圈無底洞,賈想的靈力有如清水般倒灌入瓶,久久聽不清回響。
賈想將其翻來覆去,也看不出任何端倪,他回想起昏睡前的場景,然而腦海卻扎出點點刺痛。
昏睡前,他與陳樂行跳下了所謂的北川封印,然后呢?
他們來到了南海圣地。
那一片混沌初始。
接著呢?
陳樂行對他說……
賈想因劇烈的疼痛不得不放下了思緒,他撐著腦袋,緩過神,覺得渾身上下也泛起一陣酸痛。
倏的,賈想睜大雙眸,凝聚著注意力,感知著痛覺,兩條無知無覺的腿也傳來細細密密的針扎感。
他夢游般的擰了一下大腿,確切的痛覺教賈想猛地炸毛。
因禍得福。
賈想嘗試著調動雙腿,方站直了,不出其然,他熟稔地重重跌倒在地。
可這并不妨礙賈想欣喜若狂起來。
他跪趴在地上,土筑房雖小,卻被祝千齡打掃得很愛干凈,在雪地里撿來的流浪兒出奇地潔癖,連著賈想這般雞毛的大少爺脾氣也給祝千齡磨平了。
若是祝千齡雙腿癱瘓了,估計會一步一個腳印地訓練行走。
而賈想不然,他一把拿過不死人圖騰,不再小心翼翼。
現(xiàn)成的反彈盾,何樂而不為?
大量靈力破閘而出,蠻橫地灌入吊墜中。
千萬只螞蟻游經(jīng)四肢百骸,瘙癢與刺痛疊加交織,賈想痛得雙眼一黑,他手中攥著吊墜,咬牙閉眼,將感知都集聚在雙腿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