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滿心滿眼都是情愛,出國留學(xué)歸來的親姐視他為敵,那些個同父異母的手足兄弟更是視他為眼中刺。
聞人辭活得苦不堪言,政變后跟著怪脾氣的老姐流浪天涯,好不容易熬到翻盤,
聞人曲聽信了至交好友的讒言,
決定拿他獻祭。
獻祭前,
聞人辭自是不甘心,
他咬牙切齒地詢問緣由。
聞人曲居高臨下地說:“南海有預(yù)言,預(yù)言此間與異世相關(guān)之人是打開魔窟危害四境的災(zāi)禍?!?/p>
聞人辭冷笑:“你那個祝踏歌也是穿越者,你怎么不對他下手?”
聞人曲深吸一口氣,閉上雙眸,悲憫地回復(fù):“此人降生于北川。”
她睜開眼,
見胞弟與之別無二致的臉龐,難得生出幾分本是同根生的溫情,
聞人曲長嘆道:“莫要怪皇姐,朕不過是……如履薄冰?!?/p>
什么亂七八糟的如履薄冰,北川到處都是大冰。
而且,
你履的冰是我啊混賬。
聞人辭自知無法反抗,認命地閉上眼。
熟料,
祝踏歌的妻子不知從何冒出,中斷了陣法,一尸兩命。
聞人辭失憶,
化名為聞人曲之子聞人想存活于世,他每天都要面臨無數(shù)場刺殺,或是皇姐半夜悔恨派來的,或是祝踏歌懷恨在心派來的,或是北川黨派爭鋒對決派來的,聞人想活在水深火熱之中,還被冠上暴虐荒謬的罪名。
直到他繼承了聞人曲的仞州之路,認識了蕭敖,認識了咎語山,認識了莫爾納,認識了陳樂行,聞人辭從未如此快活過,他肆意地揮灑著自己的少年意氣,身心從未有過如此自由。
快活日子總是短暫,他們前往南海賴疙后,聞人辭便開始做一些無厘頭的噩夢。
夢的結(jié)尾總是以他的死亡作為終結(jié),每當(dāng)聞人辭想要回憶起更多的細節(jié)時,那些夢境仿若被人涂抹上了墨水,只留下一尾苦澀的焦味。
他開始頻繁地發(fā)慌,有時枯坐在院中看著梅花,就能夠浪費一天的光陰,可聞人曲總覺得,梅香不應(yīng)該只落在他身上。
合理,還有另一個人,會依偎在他身邊賞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