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我的尸體懸掛在鎮(zhèn)頭日曬蟲咬,大義地讓大家引以為戒。
他又兼祧兩房照顧起了沈春,一時取得了人心,坐上了鎮(zhèn)長位置。
我才明白,這一切都是精于算計的哥哥又一個計謀罷了。
我挪步將沈春攬入懷中:“我娶你。”
哥哥眉頭凝重,沒料到我不會推讓,畢竟今晚他就安排好沈春該上誰的床。
“胡鬧!”
沒等哥哥開口,母親卻先開口呵斥。
“你是宋家長子,怎能娶一個病秧子呢,你沒了后代,你死去的父親那里怎么交代?”
我握拳冷笑,她也知道沈秋病重難以生育。
二十年前,她帶著一歲的宋溫平來到宋家,求父親給她個名分。
月子落下癆病的我媽得知后氣吐了血。
母親病死后,她便接手了這個家。
府中傭人告訴我,我母親其實是被她下藥毒死的,父親卻告訴我是危言聳聽。
在常人眼中,她視我如親生般疼愛,但私下辛酸只有我知道。
就眼前這堆家具,我分的這邊看似嶄新,實際上是刷上新漆的爛木頭,而哥哥則都是紅木做舊的。
她圖的就是個慈母的名聲。
而在這歲月她愿意養(yǎng)沈秋這個病秧子。
也不過是為了今天,讓我娶了后沒有子嗣。
到時候我所有的一切,都還是宋溫平的。
“我肺病常吃羊肝就好了?!?/p>
沉默的沈秋突然出聲,我望著她沒同上一世一般哭嚷不愿,而是厲聲為自己爭奪。
我深知她也重生了,我心頭冷哼:
什么來世再償,都是安慰自己的幌子!
可她只覺自己肺病是吃羊肝好的,不知我怕她內(nèi)疚,沒告訴她日日吃的那羊肝的湯中我加了多少名貴的藥材。
母親還想開口,卻被堂前的前鎮(zhèn)長打斷:
“既然郎有情,妾有意,何必浪費溫平關(guān)愛弟弟的一番心呢?”
母親臉色無奈,無奈地擺手道:
“就隨你們便吧?!?/p>
可一直沉默的沈春卻跪了下來:
“阿媽,我懷了溫平的骨肉,不能嫁給二少爺,還望您重作決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