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瞇眼冷哼道:“哥哥是怕我有資格進‘亡人部’吧?”
宋溫平慌了,杯中的酒抖出了一道道漣漪。
我們鎮(zhèn)子是個大鎮(zhèn)子,人口雜,部門多。
外來務(wù)工人員更是多,因此每年都有不少枉死的,這些都是鎮(zhèn)子黑歷史,所以他們所有的尸檢報告都由鎮(zhèn)長直轄的亡人部秘密管理。
我親母的尸檢報告在平常的檔案室里根本找不到,因此我推測就在那“亡人部”中。
所以我要坐上鎮(zhèn)長位置,找出親母因何而死,還她在地府下面一個公道。
宋溫平強裝著鎮(zhèn)定:
“你在瞎說什么宋溫書,你去哪里與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”
“好呀,你還是覺得是我母親害死了你母親,她這么多年含辛茹苦將你養(yǎng)大,權(quán)當喂了狗了!”
在這重大場合,他一向注重分寸,現(xiàn)在卻爆了粗口,他肯定知道其中的秘密。
我拍著他的肩膀:“別慌哥哥,要真如我所料,你和母親都要償命的?!?/p>
“瘋子!”
他怒罵一聲便悻悻地走了。
酒過三巡,散場時我也有些醉意。
路過巷子中時,沈春正扶著宋溫平在狂吐。
我漠然走過時,沈春卻拽住了我的胳膊厲聲呵斥:“宋溫書,你到底和你哥哥說了什么,他一直在灌酒讓自己冷靜!”
她語氣像是在呵斥,我一時竟在詫異她在與我講話,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她吃痛地跌倒靠在墻角,詫異地望著我。
“沈春,注意你的身份,你與宋溫平還沒成婚,不過就只是我宋家可憐的一條狗罷了。”
沈春似乎覺得宋溫平會幫她,委屈地依偎在他懷中,可烈酒早讓宋溫平失去了理智:
“噦溫書我的好弟弟,女人算什么,你要打盡管打,我們兄弟聯(lián)手,定能主掌這個鎮(zhèn)子,怎么樣噦。”
我冷哼的望著詫異的沈春,她黯然失落的扯著衣角,似乎那日被灌落胎藥的痛楚,和宋溫平許諾她的承諾交織涌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