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自己身為被威脅的一方還有什么提要求的資格,但和時恩賜聊天時下意識把這條消息發(fā)了出去。
季不寄以為對面那人會發(fā)怒,可他等來的回復(fù)意外地善解人意。
【杯子蛋糕:好可惜,不過我也不想要一只亂咬人的狗狗。】
【杯子蛋糕:配合我做一個問卷調(diào)查就放過你,每天晚上七點半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,如果有事必須提前請假,記住,時間要分毫不差哦?!?/p>
他連用了兩個“必須”,可嚴格的命令下,交給季不寄的任務(wù)內(nèi)容卻不明就里。
【匿名用戶:什么問題?】
【杯子蛋糕:七點半。】
發(fā)完這句,他的頭像便變成灰色的下線狀態(tài)了。
季不寄心神不寧地坐在電腦前寫論文,耗到了七點二十九分,方關(guān)掉只新增了幾十字的文檔,重新點開了兩人的聊天框。
半點一到,時恩賜的問題準時發(fā)來。然而他逐字讀去,卻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【杯子蛋糕:太陽還是月亮?】
季不寄定定地盯著這個問題,腦中閃過萬千種想法。他是在做心理課程的社會調(diào)查,還是言語認知能力測試?亦或者是單純抱有想玩弄自己的心態(tài)?
壓下心底源源不斷冒出的困惑,他給出了對方回答。
【匿名用戶:太陽。】
【杯子蛋糕:為什么?】
季不寄心想,我還想問你為什么呢。
【匿名用戶:這是
圣母時恩賜
一覺醒來,便來到了第二天,季不寄腦仁陣痛,對昨夜做的噩夢心有余悸。
舍友被他的動靜吵醒,不快道:“你他媽昨晚夢見什么了?說了一宿夢話?!?/p>
季不寄沒理會他,那夢里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想回憶。怎么會有人夢見被死去的死對頭差點掐死?這不是平白無故給自己的生活找不痛快么?
他下床收拾好東西,快速洗漱完畢,瞥見舍友也下了床,正在擺弄自己桌上的游戲手柄,嘴里念念有詞:“奇怪,怎么按鍵失靈了?難道我昨晚摔壞了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