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不寄點了點頭。
他沒有告訴時恩賜,這款限定餐品并非什么甜品,而是添加藍色色素的豆腐花,上邊擠的實則是黑松露醬,不是巧克力醬。
口味自然不可能是甜的。
季不寄提到的“齁甜”,指的是那杯葡萄西米露。
這家伙既然沒有感冒,怎么會把咸豆花嘗出甜味來?
用完餐,季不寄渾身上下連張衛(wèi)生紙都掏不出來,當然是由某個罪魁禍首來結賬。
路過那對小情侶的餐桌,時恩賜倏然笑了下。季不寄問他怎么了,出了店,他才道:“他們也點了那個史萊姆?!?/p>
他的關注點居然是這個?季不寄略感無語:“……那確實是挺難吃的?!?/p>
小情侶剛又吵完一架,話題仍舊圍繞在ear是不是禿頂邋遢男上,女生被男生氣得想罵人,兩人的談話聲一會兒高一會兒低。
季不寄之前倒是聽季不凡和劉昂提到過這個人,季不凡把他當榜樣,劉昂也發(fā)自內心認可他的實力。只是,酷愛打游戲的時恩賜好像沒跟自己提起過ear的名號。
“你給我的那個文件夾里,有ear的游戲嗎?”季不寄問。
時恩賜微瞇著眼睛,似乎是被太陽光刺到了。他把傘撐開,壓低傘檐,才慢吞吞地說道:“可能有吧。”
“什么叫可能有?”
“我不太關注游戲背后的開發(fā)商,再厲害的開發(fā)商也不能保證所出游戲樣樣精品,所以單個游戲本身好玩不就足夠了嗎?”時恩賜悠悠道。
蠢蠢欲動
“好吧,我對他還挺好奇的。”季不寄有點遺憾,若是有手機,他高低得查查這個迷霧重重的大佬都做過些什么。
時恩賜問:“接下來去哪?”
季不寄依舊沒有頭緒,日光市夏季晝長夜短,他們吃完午餐后剛剛到下午一點,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消磨。
“好,那我想想要不陪我去打個耳洞怎么樣?”時恩賜指著自己的左側耳朵道:“我也要在一只耳朵上打七個孔。”
右耳上戳了七個窟窿的季不寄當即不置可否:“你用耳夾就行?!?/p>
“為什么?我們湊一對不好嗎?”時恩賜的聲音里透著些委屈。
“不好。很疼,而且你為什么想和我湊一對?”季不寄蹙眉,在他退網的這段時間里,耳朵也能拼起來了嗎?
“你都打了,為什么我不能打?”時恩賜憤憤不平道。
他這幅任性的模樣倒是越來越接近高中時期的感覺了??杀蛔兿嗾垓v了一個多月的季不寄深知他已根深蒂固的本性。
季不寄顯然深有體會,準備了十足的理由勸他打消念頭:“這個打完之后需要定期清潔,不然會滋生異味。而且要疼很久,晚上睡覺不能壓到,發(fā)炎了恢復期還要延長?!?/p>
經過他多日觀察,這家伙入睡每次都會臉朝著自己,肯定是習慣在左邊的方向側躺著,打完耳洞要是夜不能寐了,到時候被折騰的還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