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吧季不寄,可別咳死了?!睍r恩賜蹲在他的面前,言笑晏晏,吐出關(guān)懷的話語。
季不寄的聲音打著顫,皮膚微微泛紅:“騙子”
時恩賜似是被他的反應愉悅到了:“發(fā)現(xiàn)了嗎?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會不會太遲了,笨蛋?!?/p>
“騙我很有趣嗎?玩弄我會讓你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感到高興?”季不寄在年少的時恩賜身上鮮少能見到性情惡劣的一面,他想不明白,為什么短短四年的大學生活會給人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。
“不好意思,但是——”時恩賜露出了潔白的牙齒,笑眼盈盈地說道:“玩弄才剛剛開始哦?!?/p>
季不寄所不了解的是,眼前這個一肚子壞心眼的家伙從未發(fā)生過改變,如果硬要說有什么變化的話,那只能是,時恩賜不裝了。
“你還想做什么?”季不寄沒想到砸暈了林入寒后,自己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燒得更旺的火坑。
那日晌午的短暫相處,看似是心平氣和的日常,實則是暴風雨到來前最后的寧靜。時恩賜宛如逗貓一般,朝自己要了一瓶氣泡水。
身前的年輕人緩緩貼近,季不寄看著暗夜里那張放大的容貌,倏然意識到一件事情:“不對,你是怎么過來這里的?”
倘若按照他猜想的那樣,游戲里的金發(fā)小人每死一次,時恩賜才能來到現(xiàn)實世界里一次,那他此刻不應該能出現(xiàn)在自己身前。
要說為什么的話——剛剛同林入寒對峙時,時恩賜操縱了自己。
這代表金發(fā)小人在被水仙百合殺死后,時恩賜已經(jīng)來過一次現(xiàn)實世界。那次的他既然沒有來找自己,必定是去做了些其他事情,而后再度回到了游戲里。唯獨這樣,他才能擁有操作自己的條件。
既然如此,那時恩賜
車開過了
如果某天,你的摯友突然被下了春藥,并且身邊只有你一個人,你會選擇怎么做?
希望每個人都可以知道,這個世界上是有醫(yī)生存在的,你可以去向醫(yī)生尋求幫助,而不是直接親手幫你的朋友解決問題。
季不寄的皮膚似是被千萬根銀針扎著,酥酥麻麻的電流感從小腹直躥而上,如若不是當著時恩賜的面,他的手早就迫切地伸到褲子里邊去了。
侵略的渴望難以壓制,他的指甲深深摳進自己的手心里,嘴唇被硬生生咬出了鐵銹味。
汽車飛速駛過水洼,濺出一路的深色水花,車窗外的暴雨滂沱,季不寄不敢去看開車的時恩賜,視線一昧地注視著路邊倒退的一顆顆小樹,它們正在風雨中可憐地飄搖著。
倏然間,汽車路過了一家醫(yī)院,時恩賜并未踩停,季不寄略顯不解地提醒道:“開過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