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蓋好被子。”時恩賜不肯放過他,拽著被子給他壓好。
季不寄被迫躺平。
“這里沒有藥,而且估計在這兒治好了你現(xiàn)實里也好不了。”時恩賜的語氣有點著急:“你快點醒,在宿舍里找點藥吃?!?/p>
季不寄搖搖頭,從嘶啞的嗓子里擠出來一句倔強的話:“我沒事,我們?nèi)グ褬巧系哪腥私鉀Q了吧?!?/p>
“男人男人,你還想著做任務(wù)!”
“不做任務(wù)你怎么活?”季不寄堅持道:“我生點小病又不是殘了癱了,你放我起來?!?/p>
時恩賜蹙眉:“你很在乎我的死活嗎?”
季不寄覺得他問了句廢話:“不然呢?”
不管是愧疚還是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別的什么感情,他急切地想讓時恩賜回來,不管付出任何代價。
“那你還不喜歡我?!彼獗庾彀?。
“我哪張嘴說不喜歡你了……”季不寄像個icu里急需呼吸機的老頭,xiong脯上下起伏,做了個深呼吸。
他動動腦子,選了套適合時恩賜的語言方案:“這樣如何?我們趕緊解決這里的事情,然后你來宿舍照顧我?!?/p>
不過估計他這點小燒,在時恩賜趕來前就退沒了。
“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,你先回去喝藥。”時恩賜道。
季不寄狐疑道:“你一個人可以搞定?”
“完全沒問題!”時恩賜道。
但憑時恩賜一個人,真的能把頭頂?shù)倪M度條清空么?
季不寄還是不放心,啞著嗓子把剩余的任務(wù)又梳理了一遍,事無巨細(xì)地交代清楚。
“你不要莽,遇到危險記得躲開,惜命一點?!彼氲较惹敖鸢l(fā)小人那稀奇古怪的死法,心中仍有余悸。
時恩賜連連點頭:“嗯嗯沒問題!你快回去吧。”
季不寄定定地看了他幾秒,情緒全部壓在了眼底。他不是磨磨蹭蹭的人,可唯獨對上這家伙的事情會迷茫。
從夢中醒來時,季不寄下意識打了個寒顫,他感覺身體有些發(fā)冷,頭也昏沉得比預(yù)想情況要嚴(yán)重許多。
九月份暑氣消散,冷風(fēng)不斷灌進宿舍,他爬起來看了一眼,不知道哪個火力旺盛的舍友把窗戶打開了。
他扯了件厚外套,披上后慢慢悠悠地下了床。電腦屏幕顯示時間為晚上十點,有個舍友剛從地下健身房回來,毛巾擦拭著肩上的汗水。
“我以為你睡著了呢?!彼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