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木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誰,對于他這種不符合唯物主義的行徑頗感好笑,任憑他怎么作妖死去的人終歸是不會回來的,哪曾想過時恩賜還真活蹦亂跳地出現(xiàn)在了她面前。
時恩賜冷冷地笑了一聲,心里的東西終于藏不住了:“他找我?他是想拆散我和季不寄。”
“啥玩意?”蔣木瞠目結(jié)舌,問道:“拆散你和小季?”
他倆有啥好拆的,不都散得不能再散了嗎?
“對,沒錯,他嫉妒我和季不寄的關(guān)系,一定要死皮賴臉地糾纏季不寄,掃除季不寄身邊一切他認為是阻礙的事物?!睍r恩賜認認真真地說著,眸中溢出兇光。
幾個月前,林入寒曾假惺惺地去探望過時父,時恩賜碰見他便客套地閑聊了幾句。那天是周末,病院內(nèi)人來人往,病房外不適合交談,兩人于是移步向外走去,好巧不巧,撞見了季不寄被小孩碰瓷的場面。
別人遇上被碰瓷大都是老人倚老賣老地耍賴,他倒挺有出息,被一個小孩指控,還顯而易見地落于下風。
時恩賜在心里罵了句季不寄笨蛋,眼見他周遭的人漸漸聚集起來,連張口說話都不會的笨蛋面臨百口莫辯的局面。
他對林入寒道:“你過去看看?!?/p>
“你自己為什么不去?”林入寒奇怪道。
他暫時有不能同那家伙見面的理由。
時恩賜沒有解釋,只是重復了一遍,補了句話:“門口有監(jiān)控,很好澄清?!?/p>
林入寒在他的眼神下不太情愿地過去了,時恩賜以為幫他澄清一下,這件事就結(jié)束了,結(jié)果萬萬沒料到他倆居然會因為這個契機勾搭在一塊兒。
一想到這里,時恩賜的周身又是升起一陣不可忽略的殺意和怨氣。
“林家那小孩這么大占有欲?”蔣木皺起眉頭,她和林入寒有過幾面之緣,單看表象看不出來內(nèi)里還是這樣執(zhí)著的怪人。
時恩賜淺淺勾勒出一個笑容:“沒關(guān)系,我會想辦法解決掉的。”
他這個表情屬實不太妙,蔣木難以無視他渾身上下無不透露的詭異殺氣,刨根問底道:“你想怎么解決?”
“別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可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,當然是用法律的手段來解決。”
時恩賜晃了晃手機,意義不明地笑著。他生有一雙和善的眼睛,弧度微彎,雙眼皮十分明顯,像是一片薄薄的柳葉,令人想起許多具有美好意象的詩句。
如今那雙柳葉眸直勾勾地鎖住地面上的某一個點,半天不眨一下,莫名有些瘆人。
“季不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?!?/p>
蔣木倏然間感覺脊背發(fā)涼,手里的冰蘇打存在感強了許多,他們現(xiàn)在的小孩都把友情看得這么沉重嗎?
“小季同學可沒同意呀,哈哈?!笔Y木生硬地笑了幾聲。以她對季不寄的理解,他非但不會同意這倆人即將登上最高人民法院的友情游戲,還會躲時恩賜和林入寒躲得遠遠的。
時恩賜莞爾,聲音輕柔:“他不需要同意?!?/p>
季不寄,你要注意安全
“好了,該進入正題了?!彼麑⑵恐幸后w一飲而盡,拍拍手,對蔣木說道。
蔣木側(cè)耳傾聽他接下來的話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