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這家伙似乎心情還不錯。
季不寄道:“我想出去走一走?!?/p>
果不其然,還是遭到了對方拒絕:“不行,你游戲沒玩完呢。”
“可是我想鍛煉身體?!奔静患钠届o地補(bǔ)充了一句:“你說我肚子上長肉了?!?/p>
時恩賜莞爾:“這不是件好事嗎?不過如果你真的很想健身,我家地下有健身房,可以帶你去。”
季不寄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地下健身房和外邊的環(huán)境能一樣么?他一天到晚在這棟房子里憋著,就算房子足夠大,時間久了,季不寄也有些忍受不住。
這樣的日子,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?
他怕自己在成功逃離這里之前,先一步被時恩賜馴化,成為對方理想中的模樣。
“走嗎?去健身房?!睍r恩賜朝他伸出手。
季不寄無視他的手,旋即一屁股坐回沙發(fā)里:“不去?!?/p>
深知時恩賜態(tài)度堅決,之后的幾天里他沒再提過出去的事情,一心撲向?qū)Ψ搅艚o他的作業(yè),至少能以此擺脫時恩賜炙熱的視線。
如果有人能提前算到他今年有這一劫,他絕對不會在那天晚上起身去開宿舍的房門。
玩到第9個游戲時,一位不速之客登門造訪。門鈴響的前一分鐘,時恩賜無動于衷,活像沒骨頭似的倚靠在沙發(fā)上,看季不寄打游戲。
直到門鈴鍥而不舍地響個不停,時恩賜方對季不寄道:“你去臥室待著,不要出來。”
后者的抬眸瞧了他一眼,沒多問一嘴,合上筆電,單手抱著去了臥室。
來的人是蔣木,兩手空空,時恩賜放她進(jìn)來。她左右探頭打量著,稀奇道:“我天,我這都多少年沒來過了,讓我看看有什么變化。”
她心態(tài)年輕,像個小孩似的在客廳轉(zhuǎn)了一遭,將茶幾上來不及收拾的東西納入眼底。
桌上有一杯沒喝幾口的白開水,旁邊散落著幾包未拆封的小零食。若是蔣木有心細(xì)看的話,便會發(fā)現(xiàn)沙發(fā)上有不止一個人坐過的痕跡,仍留有余溫。
“你這兒比我想的要有生活氣息啊。”蔣木發(fā)出感慨,坐到單人沙發(fā)上:“我還以為你會把家住的跟賓館一樣呢?!?/p>
時恩賜泡了茶,坐到她對面,等待她開啟正文。
蔣木隨意地吹了吹茶水,繼續(xù)閑扯:“季不寄跟我發(fā)消息說,他最近出去旅游散心了?!?/p>
時恩賜禮貌地微笑了下。
“真羨慕年輕人呀,身體好就能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。他也不發(fā)個朋友圈,也不知道是去爬山了還是看海了?!?/p>
“怎么,你不是年輕人了?”時恩賜挑眉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