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你也被惡心了?”
“……”
風雪一浪一浪地刮過來。
方熙年沒敢直視薄邵天的眼神,撇了撇嘴,嘴硬說:“這話趕話的……我剛這詞兒用得太重了。我是想說,”
“上嫁有一百種讓你委屈的辦法。”
“所以你也委屈?”
薄邵天步步緊逼。
“所以你覺得我不委屈?”
方熙年似笑非笑,轉回頭來,直視上薄邵天的黑眸。
薄邵天也笑,笑得冷漠又薄情,坦言:“我沒覺得你有什么委屈的?!?/p>
“……”
風雪在二人面前穿梭。
方熙年舔過后槽牙,點點頭笑了:“那就是沒有唄。這又有什么?”
臺上,孫長宇那一長串清單終于念完了。
秦淼仿佛早已習慣了,只是被這么當眾審判還是有些下不來臺,眼眶紅了紅,體面地笑了笑,全盤接受: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知道以后你要——”
“秦淼該你了!回擊他丫的!”
孫長宇還沒來得及說完,那頭緩過勁兒來的林源源,又充當起了主持人的責任,熱烈的控起了場子。
然而秦淼到底是個體面人,只是淡然的微笑,低垂下眼,自顧自的,仿佛念臺詞那樣說道:“我沒有什么好說的。”
“我對長宇……沒有什么不滿的地方?!?/p>
“所以這道題,我答不出來?!?/p>
秦淼聲音很輕,像是水落進水里。
那一瞬間,孫長宇仿佛意識到了什么
意識到了什么呢?
宿醉的腦子一時間就混沌了,他也不知道,此時他應該意識到什么。
秦淼二人下場后,方熙年雙手插著兜,也慢慢悠悠地走上前。
林源源還是一樣,起哄讓方熙年火力全開,說點勁爆的,他們都不知道的內容。
但方熙年有什么好說的?
方熙年只是笑,然后重復了跟秦淼差不多的話:“我沒什么想說的。真沒有?!?/p>